顾南琴则是继续埋首画作,两耳再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
冬温神色复杂地退下,心下却是更加焦急。
江府。
“没事。”江璃在听完常星渊的困惑之后,只是笑道。
常星渊一噎。你真没事?你看上的姑娘可要嫁给别人了,你竟说没事?你是嫌脑袋没长草还是嫌绿帽子不够高?
江璃只是垂眸沉思,偶尔顺手在奏折上划拉两下。
小皇帝称病不出,这奏折也都落到了江璃手里。
分明该是个累人的活,可落在江璃手里,这一本本奏折如流水似的翻看过去,江璃面色却是丝毫未变,反而更像是……不在意。
不是不在乎而不在意,而是,太简单而不在意。
常星渊眸光复杂地看了看他,总觉得这人离那位置,仅一步之遥。何不,取而代之?
可这话说不出口,也绝不能说出口。
常星渊抿了抿干涸的嘴唇,瞬间又换上了一副无赖面庞:“渴了渴了!来你家怎么也不备个水!”
江璃笑而不语,眸光瞥向一旁的瓷盏,示意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常星渊垮了垮脸:哼,连个好茶都舍不得备下。气。
……
顾南琴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只是一片似团似云的绚丽之物,并瞧不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清绮收拾着一桌的文房四宝,顺便跟顾南琴说起了今日跟几个丫鬟聊天时听见的趣事儿。
说是今儿有戏班子进宫了,女的美艳男的秀丽,几个随着嫔妃有幸观赏的侍女们各个赞不绝口。
顾南琴本只是随意听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忽然听见清绮提到什么,脸色一变:“哪儿?哪家的戏班子?”
“……说是,骆家庄的戏班子。”清绮有些奇怪地看看她,怎么了?
“糟糕!”顾南琴也不顾面前乱七八糟的文房四宝了,扯着清绮的袖子就赶紧翻窗。
可窗外已经被两人堵死,一人执剑,一人执刀。
清绮尖叫一声,企图把门口的冬温喊来,可这守在窗外的两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刀一剑便往顾南琴劈来。
顾南琴也算是身手矫健了,拽着清绮就往后一撤,而后拿不离身的那把匕首挡下那刀,可另一剑却险险割断了顾南琴的发丝,差点儿要了顾南琴的小命。
好在冬温已经赶到,一剑刺穿了木质窗栏,把那执剑者的胳膊戳了一个血洞。
但毕竟隔着层窗户,这一剑并未能要了这人的小命,反而激怒两人,一刀一剑更似是练过百遍,两人招式相得益彰,更是难缠。
此处不宜久留。
顾南琴与冬温两人边打边撤,可这公主殿的守卫似是也除了问题,刀剑之声如此明显,却迟迟没人救驾。
顾南琴咬牙:“这几人有备而来,你带着清绮出去找人,我还能挡会儿。”
冬温明知顾南琴是怕自己腿脚受连累才出此下策,可现在这状况,叫他丢下顾南琴一人?不可能的。
冬温手中剑柄再转,试图强行一人接下两人的招,可惜那条瘸了的腿实在是不大灵活,明明看着可行,却偏偏比对手慢了半分。不仅没能一人抵挡两人,反而还生生受了一道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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