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会玩骰子,而且还能听声识数。
是国公府的小厮教的,她小时候因为母亲不受宠,自然也不能跟其他姐妹一样,得以去学堂上学,就连请来的老师在家中教学,她也只能站在外边听。
六七岁的时候就会玩骰子了,一开始也是不懂,但看那些下人不做事的时候,偷偷在角落里赌钱,她跟着玩,第一次大概运气好,赢不少钱,之后就输输赢赢的,为了研究这个,自己没少下努力。
直到自己越来越熟练,会听会摇,这么多年了,她都能控制输赢了。
输是为了让那些家丁继续玩,这样她也能赢钱,在后宅日子能过的舒坦点,赢也不会太多,一天赢个一二两。
毕竟,这些小厮手里也没什么钱,所以就控制着,偶尔也会故意输一天,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若是能带顾昭去地下赌庄赌一下,赢钱问题不大。
而此时,顾昭见了几个商人,但这几个都推脱,一个个到最后,找借口都溜了。
无奈,顾昭干脆去了齐远侯府。
江衢梧喜得麟儿,正欢喜在家抱着孩子呢,听说顾将军来了,赶紧去前厅迎接。
顾昭笑看着江衢梧,有些尴尬,“小侄儿刚出生,我也没备什么厚礼,等他长大,我教他练武吧。”
江衢梧皱眉,瞪了眼他,“你别整这套,有事直接说,借钱就免了。”
谁不知道啊,顾昭非要揽这权,皇上那是故意刁难他呢,他迎头而上,几个要好的都给他借了一笔钱。
这光借钱哪能行,没有进项,光要支出,这不是无底洞吗?
“还是你细心,知道我缺钱,你也知道,我底下这些兵每日操练,出的力气多,伙食得跟上,不然谁愿意跟我啊。”
江衢梧白了他一眼,对顾昭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表示很无语。
“现在没有战事,你又何苦跟皇上争这个权,现在给你了,还不是为难自己。”
“我争权也不是为自己,再说,你帮不帮我嘛?”顾昭说到最后,想耍无赖了。
江衢梧只好拿来一个盒子,“给你准备的,这是我从家中产业和几个庄子上套的银子,总共十万两银票,这钱我只当丢了,你别漏出风声就行。”
他压根不指望顾昭有钱还。
他常年征战,极少在京城居住,他也没有多的钱置办产业,最值钱就是他的将军府了,所以江衢梧都不奢望他还得上。
别让皇上知道自己接济他就算顾昭还了人情了。
顾昭打开盒子,看着这这么多一百两银票,又惊喜又惊讶,“齐远侯府不是也家底单薄吗?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点钱够好一两个月的伙食开销了。”
江衢梧闻言,有些恼,“齐远侯府是比不得那些百年世家的底蕴,但我母亲留下的产业还有祖上的一些产业,加上皇上赏赐的庄子,十万两还不足以让我缩衣节食。”
顾昭听完,连忙赔笑,“是我小家子气了,侯爷大气。”
“皇上不是也赏赐了你好几个庄子吗?你庄子上的钱呢?”江衢梧好奇问。
“别提了,这庄子也不是良田,收成也不好,今年是收不到钱了,也没个合适的人替我管着,这些庄子,养活将军府都算不错了。”顾昭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