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一辆宽敞的马车行驶在山路,途中有大量秦军护送,嬴政坐在马车内批阅文武大臣上书,
手中握笔在批阅,心思却不在,回想返咸阳前,母后披头散发从寝宫里冲出,对他歇斯底里嘶喊:“嬴政你不得好死!”眼神欲择人而噬,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嬴政将竹简合拢,看向马车外的日出,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群山,还有那浓浓的薄雾,随着烈阳渐渐消失。
打开竹简,再次低头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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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街头,被戒严的告示处,人声鼎沸,无数人在小声议论,无论是商人,农夫,都停足在这里,
上至朝野,下至黎民百姓,
因为一道诏书,掀起轩然大波,
“长信候嫪毐,大逆不道,矫诏攻打蕲年宫,意图谋反,今幸被平定,但其逆贼仍在窜逃,有活捉嫪毐者,赏钱一百万,杀死嫪毐者,赏钱五十万。有胆敢包庇者,夷三族!”
有人看着告示,呆呆地将其念出,
内心以是惊涛骇浪,我的乖乖不得了,
咸阳出大事了,
难怪一早,就把城里戒严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扬起,昌平君奉秦王嬴政命令,先返回咸阳安抚百姓与朝政,
坐在马车中的昌平君,面色紧绷心有担忧,
不是担忧朝政动荡,而是担忧长公子扶苏,
他刚从左右得之,在深宫内年纪尚小的长公子扶苏,意外感染风寒病倒了,
几次令左右随从,加快速度赶回咸阳,
而秦国相邦吕不韦的府邸,
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是一阵热闹,
恼羞成怒的吕不韦摔碎七八个精美玉璧,惹得下人和门客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鱼,
被吕相把火发到自己身上,一个个都绕柱走,
只有六剑奴中的真刚,还有回咸阳不久的掩日,还留在厅里,
“相国大人何必如此,嫪毐鼠目寸光,不能共谋大事,况且和相国心有间隙,何必因为他的愚蠢,气坏了自己身体。”
真刚安抚说道。
“你懂什么!!”
吕不韦依旧脸色难看的说道:“按照秦律,被举荐的人犯罪,举荐人与他同罪,昭王时的丞相范雎,就是因为举荐的人兵败投敌,连坐被罢免了丞相之位。”
“如今世人皆知,嫪毐仍是我举荐入宫,后来发迹被册封长信候,况且他与太后……唉,鼠辈无能,却使吾居炉火上矣!”
吕不韦一声长叹嗟,
秦国朝堂目光都聚集在我这里,
秦国例行秦法一百一十八年,深入人心。
现在嫪毐突然自爆,却把火直接引到我这儿来,
谋逆乃是诛三族的大罪,且罪无可赦。
牵扯到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落到好下场。
大秦上下定激愤不已,
那些欲攀我吕不韦高楼的人,见高楼危倾,怕惹火上身,都会背离本相,转投嬴政,
这是本相执掌秦国权柄以来,第一次遭遇如此大的危机。
“既然如此,为何不先下手为强,出动罗网,在路上拦截将赢政除掉。”掩日露出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