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看见司马尚愣神,解释轻笑眨眼:“这些帐篷是辎重营、医护营和工程营以及将领和队官等驻地,就算敌人攻破营地外围,士卒们也可以且战且退,退守到这里继续防御。”
“医护营?工程营??”司马尚皱眉,一时间没明白。
前面辎重营是听懂了,辎重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运输军械、粮草的。
后面的就听不懂了,
“工程营是负责安营扎寨,一般不会投入战斗,你能看见这座建设复杂的营地,都是他们的功劳。他们是营地隐藏起来的铠甲。”
“医护营是我当初挑选十个聪明可靠的门客,去医家念端先生那学习了一年,后来编入军队扩建而成的。懂得一些简易的止血包扎方法,是军士的第二条命。”
魏无羡简洁的说了一遍,
那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要不是墨家钜子掺合,医家念端先生可没那么容易答应。
端木蓉的师傅脾气又臭又硬,
记得刚上山时,碰了一鼻子的灰。
司马尚哪知道这其中的困难,不禁赞叹:“这是我从军以来,见过最周密考虑最周到的驻扎营地。”
“这只是最简易的营地,原本还有一道五米高石墙,想到我们快要开拔,只暂时驻扎半个月而已,就没有再筑,另外还有一些攻防机关武器,也就停止打造,不然…”张耳的没说完,但赵将司马尚已经明白过来,望着这座被称营地实为营寨的堡垒,不由深深吸一口凉气!
想起路上无意间得知身份的公输仇与班老头,
还有那整齐划一的数百人,和眼前营寨里的数千精锐士卒,在他们进营地之后。
并没有停止警戒,身边路过的士卒只微微行礼,皆以目视之点头,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
不愧是魏国武卒,
要知道,在没有被玄机魔改的战国年代,
魏武卒士兵选拔,就是能披上三层重甲,能开十二石之弩,每人背五十只弩矢,拿着长戈,腰带利剑,携带三天的作战粮草,半天能急行一百多里。
更何况,秦时里的魏武卒,比原来的只强不弱。
司马尚不由心底思考,
公输家与墨家联手,再加上如此精锐。
还有这耳目一新的变革,
一旦与他人开战,试问哪个国家的军队、城墙能挡住,
不觉苦笑:“还好这里离赵国尚有二千里,不然今夜我都难以入眠。”
也庆幸曾经强大的魏武卒被昏庸的魏王彻底葬送,这应该是被公子救下为数不多的武卒了。
心里替草原的胡人默哀。
遇到这样强悍的对手千里迢迢来找麻烦,
你们也不是一般倒霉。
谁叫你们一贯蛮横喜欢杀烧抢掠呢,
看来大王是多虑了,凭公子扎寨的本事,匈奴狼族和东胡人,一嘴猛咬下去,铁定蹦掉一口牙。
司马尚想着想着,忍不住面露笑容,
“活该!”
呸的一声后,猛地惊醒还有公子在旁。
略带窘态,快速调整由衷说道:“公子考虑的真是周到,胡人看到这样坚如磐石的营地,势必会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短兵相接。”
“凡百胜之军,先立于不败之地,而后求胜。”
打仗不是请客吃饭,要善攻也要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