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逼迫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提醒您,您服用的小药丸,整个大宁国,只有儿臣一人有,如果哪时儿臣忘记给您送药,您这旧疾复发,疼痛难忍,该怎么办呢?”
这……
冷溪的话,果然吓得皇上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冷溪,头脑中还尚存一丝理智,指着他质问道:
“你……你给朕吃的到底……到底是什么药?为何……为何朕不吃就……就浑身难受?”
“长生不老药啊。”
冷溪想也没想,首接立起眼睛看着他,轻笑着答道:
“您不是想长生不老吗?儿臣怎敢不遂您的心愿呢?这长生不老药,吃着是不是感觉很舒爽呢?”
说这话时,他半蹲下身子,将一粒小药丸拿到手心,举到皇上面前,皇上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伸手去接,冷溪却突然握拳,将那粒小药丸握在手里,随即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空白圣旨,
“父皇,儿臣对您孝顺有加,您这太子之位空缺着,现在没有人比儿臣更适合这个位置了,您不该让儿臣坐坐这太子之位吗?”
此时皇上的双眼己经开始泛红,胸膛处不断的起伏着,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药……给……给我药……”
“玉玺在哪?”
“给我……给我药……”
“玉玺在哪?”
冷溪的声音如同那狮子咆哮般可怕,他瞪着一双凶恶的眼睛看着皇上,今天晚上,他必须要拿到玉玺,就算皇上己经不能写字,他也可以得到一张空白圣旨,等到皇上某一日突然驾崩之时,这张空白圣旨,就成了他的护身符和垫脚石。
皇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冷溪手中的小药丸,一边不停的摇头,一边如饥似渴的张着嘴巴,声音微小的回道:
“在……在刘公公那里,快……给我药……”
显然,皇上己经急不可奈了,他试图下床去抓冷溪手中的小药丸,却因为一时不慎,首接跌下了床,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他一步步的向冷溪这边爬来,冷溪看着他,没有一丝的心疼,眼中反倒多了几份厌恶。
面前的皇上,虽然是他的父皇,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丁点父爱,从小到大,他也完全没有体会到他是父爱的感觉,所以,他对他,没有一丝感情可言。
现在的皇上,在他面前,就是一具可以利用的行尸走肉,等到时机成熟时,他便不会让他再多活一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冷溪自己都觉得,他的心,比那高山上的岩石还要坚硬。
皇上一步步的向他这边靠过来,他就一步步的退后,手里举着那粒小药丸,冷声质问道:
“玉玺在哪?您该心疼心疼儿臣这个从来没被您关照过的儿子了,这太子之位,儿臣想当,您不会不同意吧?”
“药……药……”
皇上拖着他消瘦的身子,继续匍匐向前,虽然动作缓慢,却眼神坚定的盯着冷溪手中的小药丸。
此时的皇上,就像一只被人嫌弃的蛆虫一般,为了一粒小小的药丸,不惜丢掉帝王的尊严……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犹如有万只蚂蚁般在啃咬,心里更是如同火烧火燎般的疼。
正在冷溪准备上前再次逼迫他交出玉玺时,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刘公公,您回来啦!溪王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