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王凡打了一个响指,也同样盯着何成:“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有不得不下楼的理由。你说你学过医,所以我想,昨天看到老陆的尸体后,你恐怕就判断出来老陆胸口处不是真血而且他不是被捅死的。于是,你就想着将计就计,让我们误以为他是被捅死的,所以你去一楼的真正目的,就是收回水果刀。确实很巧,老陆的那把整蛊小刀刀柄部分与水果刀确实相似。”
“唔!夏平。”彪哥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何成,唤道。
王夏平一下就明白了彪哥的用意,立即带人扑向何成,把他控制住。
“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能冤枉我,我对老爷可是忠心耿耿。”何成挣扎的,大喊冤枉。
“刚才我已经从艳玲姐那里得到证实。死者刀口处皮肤没有外翻,血液呈暗红色,流量不多,足以说明这把刀是在老陆死后被刺进去的。”
讲到这,王凡发觉何成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于是伸手指向孟艳玲解释道:“哦对了,艳玲姐也就是这位美丽的女法医。原因很简单。刚才我们已经分析过,既然那段时间没人能进去,那不管怎么看,老陆的死都是之前进入现场的你最有可能。至于手法,就是靠药。老陆的心脏病很严重,不吃药会有生命危险。那么只需要稍作手脚就行。”
王凡摸出早上郑坤偷偷塞给他的药瓶,“比如……把胶囊里的药粉换掉。可能味道稍有不同,但是老陆不会发现,因为他没有味觉。”
“咦,父亲没有味觉,我们怎么不知道?”陆晓姐妹突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没有味觉,很是诧异。
“妈,姨妈,难道你们忘了?”郑瑞想起了昨晚餐桌上的事情,忙向陆家姐妹解释道:“从外公喝了我那碗加了盐稀饭就能看出来,他确实没有味觉。”
“所以,外公的真正死因,昨晚服用了胶囊壳的他在做完准备后,心脏病发作而亡。”郑坤倒吸一口冷气,饶是看过许多推理小说的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话已至此,何成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咬咬牙,象征性地开始抵抗,“你说我杀了老爷,怎么证明?我哪有动机?”
“我在老陆的房门前,发现有白色的粉末,应该是心脏病胶囊里的药粉吧,要说证据,你昨晚一直带着白手套,生怕会作案时会留下指纹,但恰恰也是因为这样,手套上多少会有药粉残留。
至于动机嘛……”王凡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鼻子,“我有点不太想说。你……其实是老陆的私生子吧?”
“?!”这消息着实令人震惊了,客厅一下就炸了锅,就连警队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大家都知道,老陆在发财后变得滴水不漏。雇佣管家,我想也一定会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毕竟,照顾个人起居的仆人有很多敛财害命的机会。所以,你和他至少有亲缘关系吧,而且,你们的眉眼之间有些相像……”
看着何成煞白的脸,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判断。
王凡继续道,“如此一来,你的动机就很明确了。以你们的关系来看,你来这做管家,其实可以说是在尽孝,而最终的目的,还是老陆的遗产吧。我想,以老陆滴水不漏的性格,自然不会在平时告诉你关于遗产的分配,想必你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吧?
老陆将遗产如此分配,居然丝毫没有提及你,这让你难以接受,怒火攻心的你,就用计杀了他,而且还赶在了遗嘱正式生效之前。
但是你心急了。我想,老陆真正的遗产安排不会是这样的,他公布如此不尽人意而且莫名其妙的遗产分配,无非是想让你们陆家人更关心他一点,至少,他还想在明年万圣节看到你们。”
话说到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个想要和家人一起颐享天年的老人,却因为万圣节的一句玩笑,被亲生儿子杀害,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我本来就有恨……我的母亲被他伤害得无家可归,可她还央求让我去服侍这个人、渣!为了遗产,我认,可……”
何成断断续续的哭诉,成了他谋害老陆的供词。正是老陆年轻时对子女的亏欠,才埋下这罪恶的种子,无论老陆晚年怎样弥补,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岂是一把火就可以烧干净的,再加上那巨额的遗产,更叫人利欲熏心。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有这么狗血的剧情……
案子已结,彪哥看了看窗外,阳光洒在雪地上,让雪后的景色更加明澈,“案子结了,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