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没错,多少人等着给本郡主磕头呢,本郡主都不屑,你一个民女,还是一个被人休弃的女人,连给本郡主提鞋的资格都不配,现在有机会给本郡主磕头认罪,这是对你天大的恩德,还不赶紧实行?”
嘉德郡主笑得得意,对付谢氏这种贱人,就应该用这种羞辱的方式。
想到谢氏曾经也是名满燕京的才女,有她今日的赔罪,以后那些贵女也不敢拿此事在背地里笑话她了。
他们母女已经做出一副等着谢锦云认罪的姿态了,毕竟,现在的谢锦云可是和离之身,谢家也未必会保她。
就算是保,凭现在的谢家也不成什么气候了。
说到此,他们还真的需要感谢这位太子殿下呢。
要没有他的大刀阔斧,哪有皇室现在的威严。
“深感抱歉,民女虽然出生卑贱,又是和离之身,但自认自己没做过什么失礼之事,长公主若是想仗势欺人,随时恭候,但是对这莫须有的罪名,民女不会认的。”
谢锦云口齿伶俐,眼见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定义为长公主等人仗势欺人。
谢家现在虽然有意避皇室锋芒,但也不是完全任人宰割的地步。
若她今日当真对长公主低了头,那谢家才沦为了笑话。
“好,好一个谢家女,当真是不知所谓,你以为凭借你的口才,本公主便不敢动你是吧,来人啊,给我拿下她,本公主的发簪丢了,好端端的只有她离本公主最近,给我掌嘴!”
长公主吩咐完毕,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立马不善地对着谢锦云走来。
谢锦云今日算是见识到这位长公主的霸道了,这是完全不需要一点掩饰。
她说对方无凭无据,无法给她定罪、
对方便立马扯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当街便要给她羞辱。
且对方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扣上,还真的没有敢为谢锦云说上几句公道话。
毕竟,这般霸道的公主,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了,自己可就摊上事了。
谢锦云看出长公主的心思,又见一群人已经要近她的身,并没露出慌张的神色,依旧淡定道:
“民女再不济也是谢家的人,长公主说自己发簪丢了,诬陷到民女的身上,一言不合便要处罚民女,就是不知道长公主可有证据?否则,今日这处罚就算民女受了,来日,我谢家的长辈也是要闹到圣上面前评评理的。”
“哈哈,好,好,好一个谢家女,果然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到了这地步还能临危不乱,用父皇来威胁本宫?”
长公主看着谢锦云的眼神染上不屑,又有些得意,似乎正等着谢锦云说出这番话呢。
“你要证据是吧?也是,这凡是没有证据的确难说服人,你想要,本宫便给你。”
说着,嘴角露出更恶劣的笑容来。
“你们,去给我搜身,这谢氏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今日本公主便当众揭穿她的面目,本公主的发簪就藏在她的身上,给我搜!”
当街搜身,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极其侮辱的方式。
更何况,谢锦云可是谢家的女儿,若是被传了出去,不管有没有搜到长公主的发簪,日后众人看她都会露出异样的眼神、
有那性情刚烈,家教又严的贵女,若是当场被人搜了身,为了不给自身和家族蒙羞,很可能会当场撞死的、
长公主这法子不仅霸道还极其恶毒,目的就是要置谢锦云于死地的。
而且,现在谢锦云孤身一人,长公主人多势众,谢锦云根本难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