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锁上了手铐的喻驰 喻驰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皱着眉 因为昨晚经过一场打斗 所以他的衣服有些凌乱 整个人看起來也有些憔悴
黑胖子啐了一口唾沫 趁喻驰还沒醒过來的时候将上次在‘星火’所受的窝囊气全发泄了出來 一脚又一脚地踹着喻驰 觉得发泄够了后 才蹲下那肥胖的身躯 用手指勾起喻驰的脸 眼神狰狞地道:“等你说出军火钥匙的下落后 定让你尝尝惹怒我的滋味 男人 女人 和狗 不知道你比较喜欢什么 精.尽人亡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呵呵呵呵……”
不算大的房间里回荡着黑胖子既猥琐又放荡的笑声 趁着漆黑的夜 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喻驰的脸和身上添了很多伤口 幸好都是些皮外伤 但这只不过是暂时罢了
沒有青爷的命令 黑胖子也只敢私下拿喻驰泄泄气 并不敢真的把喻驰怎么样
发泄过后 黑胖子检查了一下铐着喻驰的手铐 确认沒有问題后便出了大厅 手底下的几个兄弟已经在煮着香喷喷的火锅了 见黑胖子出现 忙让开了一个宽敞的座位 又开了几支啤酒
“酒就不喝了 要是那个教官醒了 逃跑了的话我们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黑胖子摇头道 “青爷应该明天就会來到 ”
一个男人坏坏地笑了笑 “醒 量他再怎么厉害 十几个小时内都醒不了 即使醒了 头脑也会昏昏沉沉 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他手里沒了枪 又被锁着 能干什么 您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
被手底下的兄弟这么一说 黑胖子瞬间也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那种新型药剂是他们费尽心思和财力才从青爷那儿讨來的 幸好这次行动成功了 不然哪里有脸找青爷要钱
“那就开酒吧 这么开心的时候的确要庆祝一下 说到庆祝 又怎么能少了酒呢 ”黑胖子“哈哈”笑道
一整打啤酒在黑胖子的令下全都开了 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开怀畅饮边吃着火锅 冬日里的火锅升腾起阵阵香浓的白烟 几个人吃得又辣又爽 啤酒配火锅 人生好不惬意
至于他们身处的位置 如此偏僻 四周除了他们一间公寓 再也沒有别人 连黑胖子都不得不叹道:青爷真是好心思 这么个鬼地方都能有房子
而被关在房里的喻驰因为药物昏迷了大概十个小时左右 终于悠悠醒转
那双漆黑的眸子连续睁睁闭闭好几次 才渐渐习惯了房中的黑暗 脑袋很痛 大概是因为那一棒的原因 喻驰抬起手 想摸一下昏沉的脑袋缓解一下疼痛 手下却叮当作响 喻驰这才发现 他的双手 被锁在了犯人才戴的手铐里
而手铐 正牢牢地锁在一根如女人手臂般粗的锁链上 锁链的另一头 连着一根粗壮的柱子 不太可能掰得开
喻驰不死心地挣扎了片刻 将自己的手腕都弄得流血了 才气喘吁吁地靠在柱子上 无力地停了手
那个药 令喻驰的头现在还很晕 而且体力很有限 才这么折腾了一下 竟然已经感觉疲惫万分
喻驰的身体具有很强的抗药性 第一次适应那种药物还很困难 在第二针打下去的时候 能够控制喻驰的时间已经大大缩短了 可惜他并沒有试过这种药物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喻驰能够感觉到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想不到一次大意 竟令他陷入如此境地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向啸学下开万能锁 这种手铐如果铐住的是向啸 一定有办法解开 而不是像他这般 弄伤了自己手铐还完好无损
喻驰颓然地靠在了柱子上 距离喻驰大约三米的距离外 有一个小窗子 窗户只开了一点儿缝隙 喻驰却恰好能看到幽幽升起的月亮 弯弯的一角 似乎在嘲笑着喻驰此刻的无能为力
然而这样黑暗静谧的空间里 也只有窗外那弯月陪伴着自己了 喻驰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嘲讽 战狱此时怎么样了呢
昨晚那帮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他 可为什么是他 从行动上來看 应该蓄谋已久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战狱的教官 身手不错 他们未必会对自己用药 如果不是因为中了药 他收拾那几个男人确实小菜一碟
所以那帮人是有备而來的 并且目标就是他 那药 也是专门为了对付他而用的
可抓他有什么用呢 他手里又沒有握着什么大权 也沒有得罪过什么人……
喻驰想着想着脑海突然一闪 猛地想起了一个人
难道是青爷
难道青爷已经发现了他就是十多年前的那条“漏网之鱼” 怕他有朝一日会报复 所以这次要杀人灭口
还是将他抓过來威胁战狱
呵呵……
他对于战狱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 如果青爷是打的这个算盘 那倒真是可笑
喻驰想不通 但既來之则安之 既然暂时逃不了 那便养精蓄锐 等待机会 同时 也等待接下來那未知的命运
待记住了房间里那寥寥无几的家具后 喻驰靠在柱子上闭了眼睛 从昨晚开始就沒有吃过一点东西 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喻驰沒有办法 只好自我催眠自己入睡、保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