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坐下，张路磐和赵彬没急着问白天到底怎么复活的事情，只是随意的和他聊一些日常的事情。

张路磐和赵彬给白天讲述了近几个月里许多捉鬼除灵的故事，得知昨晚赵彬的那个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白天也不由为赵彬感到开心。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赵彬的时候，赵彬那模样堪称懵懂和狼狈，而现在赵彬也能是独当一面的法师了。

聊来聊去，白天突然想到一点，便开口道：“路哥，赵彬，你们知道莫谦已经死了的事情吗？”

“莫谦死了吗？”张路磐诧异的抬头，英气浓黑的眉毛微蹙，“自从那天一战凌夜离开后，莫谦就不见了踪影，我一直担心他会找苏烁的麻烦，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死了。”

“可他是怎么死的？”赵彬急着插话问道。

“被……被天神杀死了。”白天本想说被凌夜杀死了，可是凌夜的身份似乎又不好向每个人都说明，只能这么含糊过去了。

“为什么，莫谦不是奉天神之命来解决凌夜的吗，怎么反过来他会被天神杀死。”张路磐这话不是针对凌夜，只是就事论事表达自己的疑惑。

“是啊，为什么呢？”赵彬歪着脑袋，扬起一张帅气可爱的脸庞跟着疑问道。

“因为凌夜并不是妖，他根本就不是莫谦口中那个满身罪孽的黑蛟。而且，莫谦那时候可是杀了我，杀害一个凡人他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吧。所以，可能因为这样，天神就处决了他。”白天这话不假，可因为并不完全真实，所以多少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

“你说凌夜不是妖，那他到底是什么？只是，连他自己都承认的，怎么可能又不是了？”张路磐心中是有些怀疑的，若说莫谦诬陷了凌夜他相信，可凌夜都承认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看出张路磐眼里的迷惑和质疑，白天只能叹息一声道：“路哥，你们也知道凌夜过往的记忆丢失了，他一直都在寻找。那时候，莫谦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让A市那大片的阴霾进入了凌夜的身体，而那阴霾里就有幕后居心不良者设法造假的记忆。那时候凌夜迫切想找到自己的身份记忆，正巧阴霾里包含的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苏醒，即使是不好的过往，凌夜也没有怀疑过。”

“是这样没错，可是白天，这话并不能让我们信服。”

张路磐这么说，白天就只能无声的叹息，沉静了片刻又开口道：“路哥，在我被莫谦杀死以后，凌夜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了对吧。因为我的死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唤醒了在他脑海中被封存的记忆，那一刻他才认清自己到底是谁。”

“那他到底是谁呢！”张路磐一双炯炯黑眸深刻的注视着白天，口吻严肃道。

“这……”白天犹疑一下，还是开口道：“凌夜他不是妖，而是莫谦一直想要成为的仙人。因为天界的一场大战，凌夜他受了伤，元神溃散昏迷不醒。他在人间的身体就是由他的元神一点一点重组幻化出来的，所以他才没有以前的记忆，而因为我的死终于刺激他最后一缕元神凝聚，那道金光就是他元神归位的象征。”

“仙人？”张路磐和赵彬同时惊诧道。

“是，仙人。”白天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张路磐蹙眉，一脸苦恼似信非信的样子，而赵彬则是一脸滑稽的表情，忍了又忍才将心头的笑意压下，但还是难掩抽搐的嘴角。

“……”两个人的反应让白天很是无语，但他也理解这种心情，毕竟他最初听凌夜说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是在听一个荒诞的笑话。

“噗……咳、咳……”赵彬终于忍不住笑喷了出来，但看着白天眼睛里的认真，忙干咳了两声正经了神情，“白天，你说的是真的吗？凌夜他、真的是仙人？”

“确实，最开始我也很惊讶。”白天笑一笑道。

“有什么能证明，昨天见到凌夜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怎么会是天上的仙人呢。”赵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凌夜看起来和他们没差别，只是比常人高冷气质卓然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凌夜就会是仙人。

没办法，谁让仙人在凡人眼里是一种过于神奇的存在，那简直是信仰一般的人物。他们无法想象曾经的伙伴，还是曾经拥有过妖的身份的凌夜，竟然摇身一变成仙人了。

“用什么来证明？”白天若有所思，蓦地一笑，口吻淡淡道：“有我站在你们面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路磐和赵彬皆是一愣，但张路磐很快的反应过来，仔细而深刻的看了白天一眼，眸色沉敛下来。

看张路磐的样子白天就知道张路磐已然相信，而赵彬还单纯而愣头愣脑的一脸问号，“什么？你能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