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处,八贝勒和八福晋等人都赶到了,各府的福晋、夫人和闺秀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只有那名被马伤了的少女被暂时留在庄子里养伤,八福晋派人请了大夫。
因为惦记着和悦,四福晋留了下来。
妍悦和毓秀回来听说了原委,妍悦马上就要下去,还是四福晋拦住了她,说是已经有人过去了,让她不必担心,这时候和毓秀两个人握着彼此的手,俱是担心不已。
方才没有跟上和悦,只顾着说话看风景的海兰和玉樱也是愧疚的要死。
要是格格出了事,她们也不用活了。
好在和悦平安出现在原地,海兰和玉樱忙快步跑了过去。
妍悦和毓秀也急忙过去上下前后打量,毓秀忙不迭地问:“你还好吧?可有受伤?”
妍悦气怒交加,拍着胸口,险些担心地哭了出来:“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和悦露出笑脸,摇头:“只是脚崴了,没大碍。”
四福晋念了句“阿弥陀佛”,感慨不已:“谢天谢地,好在无事。”
八福晋上前看了看和悦,又看了看后面的十二阿哥,又看到出现在这儿的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平静地吩咐人过来扶和悦和十二阿哥到庄子里的厢房歇息,让大夫过来。
和悦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和六姐、毓秀的陪同下跟着庄子里的丫鬟去了厢房。
见十阿哥要跟去,八福晋拽住了他,等人都走了,这才对他横眉立目:“你怎么来了?”
十阿哥气恼地甩开八福晋的手,满脸不快:“八嫂,我没还说呢,这样的场面你怎能不把我叫过来,却把十二叫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八福晋气的一噎。
八贝勒拿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脑袋,在他的怒视下冷斥:“怎么说话呢?!”
十阿哥捂着脑袋,满脸不忿:“八哥,你也向着十二弟?十二弟一向跟我们不来往,你和八嫂却向着外人,是何道理?!”
“对,我就是故意的,就是向着十二弟,你爱如何做想就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八福晋面如寒霜,冷眼看了眼十阿哥,抬步离开。
八贝勒狠瞪了十阿哥一眼,伸手指了指他:“你看你!”
十阿哥梗着脖子扭过头去。
八贝勒叹了口气,大步追了上去,拽住八福晋的手臂:“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声音无奈极了。
“我生气?他那冲动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他是你疼爱的弟弟,我尽量做一个好嫂子,可我没那样耐性处处容忍,我做不到面面俱到!你是不是跟她一样怪我?”八福晋气恼地挣开手,说到最后,看向他的眸子猩红。
八贝勒从未见到如此生气,有些无措,有些无奈,忙揽了她入怀,软声劝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想做什么我不是都依你了?我也从未说过你任何不是,怎能如此迁怒于我?”
八福晋听着他话里的委屈,渐渐平息了怒气,却别过脸,声音渐轻:“我不是故意和他吵,也不是故意迁怒于你,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八贝勒看着她愧疚不安又强忍着倔强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拍着她的背:“好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只是谁都有私心,难免会端不平。”
八福晋猛地抬眼看他,震惊不已:“你……”
八贝勒苦笑,凑近她耳边低语:“你当真以为我不明白?我不知你为何对她如此特殊,特殊到不惜与十弟翻脸,可我不愿逼你,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只要你能开心。”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着她,徐徐开口:“只是以后要把控好分寸,不能失了理智,伤了身边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