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反侧,翌日,和悦出了府,去了四贝勒府上。
门房听了和悦的身份,立马笑眯眯客气万分地请和悦稍等,便小跑进去通报了。
等到和悦跟着领路的人再次来到了四福晋的正院,云英笑盈盈地出来迎和悦进去:“我们福晋可一直盼着格格呢。”
这话说的就太过亲近了,虽说心里不太舒服,到底还是维持着客气恭敬的态度,进了正房,向四福晋屈膝行了礼。
四福晋依旧那样亲切,笑着招手:“七丫头坐吧。”
和悦谢了,坐在小绣墩上,低眉垂眼。
四福晋抿嘴一笑:“七丫头许久不来我这儿,我还以为七丫头嫌弃府上招待不周,生气不来了呢。”话音中含了丝嗔怪。
和悦忙腼腆地笑了笑:“四福晋说笑了,只是和悦最近有些事,未能来看望四福晋,还望四福晋见谅。”
这会儿坐在这儿,有些许不自在,毕竟四福晋几次请她过来,她都赌气不来,若是一般人心里面早已嫌弃她不识抬举,也亏的四福晋心理强大,没表现出半分不满。
和悦可不相信四福晋当真如此喜欢自己,没利益的事谁愿意做?可惜她摸不准眼前的四福晋究竟打什么主意。
论心眼,她还真比不上这些古人,她宁愿和那些直来直去的人交手,还痛快些。
“上次之事贝勒爷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经过,这些日子李氏被禁了足,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气。”
什么叫为她出了口气?说的好像她多小心眼似的。
好吧,她确实小心眼了,见不得四贝勒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本打算今后远着四贝勒,谁料如今还是踏上了这里,既然有求于人,她还就是不得不软下态度。
“那件事和悦早忘了,再说了,也不是甚天大之事,一场误会罢了。”和悦纯真的眸子眨动着,好似当真不在意。
四福晋满意地笑了:“七丫头不介意便好,我与贝勒爷可是时刻记挂着,担心你受了委屈,既如此,七丫头便在此多坐会儿,听闻你这些时候在家读书写字,还不知七丫头写字如何,不知我可否瞧一瞧?”
和悦自是谦虚了一番,也不好就这样离开,便答应了下来。
四福晋让人去取了笔墨,和悦咬了咬唇,试探着开口:“不知十三爷何时过来?”
她这话一出,四福晋微感诧异,含笑问:“七丫头可是寻十三叔有何事?”
和悦也未否认:“确实有话与十三爷说,只是不知十三爷何时能过来。”
四福晋略略沉吟:“十三叔这些日子跟着贝勒爷学习,倒是常常来府上,七丫头若是愿意,可等贝勒爷回来,或许能遇见十三叔。”
和悦最不愿的便是见四贝勒,可这会儿见四福晋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明显不愿帮忙的样儿,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