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转头和掌柜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好吧,这我就放心了。”说罢,也乖乖的跟着雍鸣雁去了二楼的客房。
那雍公子看来果然是很有钱的,住的那是顶好的上房,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字一号房。
雍鸣雁先招呼小二打了盆水,又要了壶烧酒,让她坐在桌前等候,自己则钻进里屋拿了个旧木箱子出来。这时候小二端了水上来,就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又把酒放在桌前,这才鞠躬哈腰的退了下去,顺手将门也带上。辛夷四下看了看这所谓的上房,大概就是现在意义上的套间。外屋不过是摆了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些架子上摆着些花盆、瓷瓶之类的东西。地上铺的毯子倒是软软的,踩上去很是舒服。
雍鸣雁去洗了洗手,而后才过来坐在一边叫她将伤口露出,拿起酒壶来就——
“等……等等!”一看酒壶,她的心都凉了半截儿。
“什么?”
“……疼……疼!”
“还没倒呢,你疼什么。”
“现在就疼,倒上更疼!!”
“现在想起来疼,刚才护着包子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疼?”雍鸣雁白了她一眼,“那你就忍着点。”
辛夷差点给跪了,真心怀疑这雍大夫是不是故意报复她。“别……咱别上酒精,就……就我舔两下是不是也行!”
雍鸣雁听到这里,嘴角诡异的一勾,“不,我觉得烧酒的效果更好一些。”
我看你不是觉得烧酒的效果更好,你是觉得辣椒水的效果最好是吗!雍大夫您不能这么玩我啊!!酒精神马的直接泼在伤口上这个略刺激啊!真的略!刺!激!啊!!
她见雍鸣雁说不听,又是要倒,连忙伸手握住他的,“别……雍公子咱们有话好商量!!”
“好,商量什么。”
“您放心我肯定能把玄铁给您搞定!所以您别着急着上大刑啊!”辛夷死死攥着人家的手就不松开,眼神里水光泽泽,亮如冰晶。
雍鸣雁看看她的手,又看看那乞怜的小眼神,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好,你先松手。”
“不……不松!”她瞪着雍鸣雁,死死抓住他的手,“雍公子,你还没答应我不朝我手上倒烧酒呢所以我还不能松开!”
“……那你就抓着吧。”他反倒是豁达,任凭她这么抓着,竟也不挣扎。正在辛夷以为他准备与自己死磕到底的时候,雍鸣雁突然换另一手抓了酒壶,转手便倒在她手背上——
“啊——!!”
这一嗓子尖叫十分洪亮,底气十足,以至于下一刻连店小二都推门而入,生怕是屋里出了什么血案要及时报官。辛夷泪眼朦胧的看着店小二进到屋来,端着碗水还在晃,恐怕刚刚那嗓子差点让他直接把水扣在地上。“雍……雍公子您要的花椒盐水……”
“好,你放那儿吧。”雍鸣雁将酒壶放在一边,摆摆手道。
“是是!公子您有事再吩咐。”那小二估计是吓懵了,哆哆嗦嗦的将花椒盐水往桌上一摆,匆忙退出去了。
辛夷依旧是疼得不行,好容易把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攥紧了他的手才缓解点痛意。“雍鸣雁我跟你有仇吗!!你干嘛这么整我!?”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要抓着我的手呢……”他面对血泪控诉,反而有点迷茫的看看被她双手紧紧抓住的左手。“你刚刚明明放开手了就能躲开我用烧酒泼你……倒是你为什么一直抓着不放啊?”
辛夷低头瞧了瞧,嘴角僵硬的一勾。“啊那个……”她将手一松,刚想藏去背后,却又被雍鸣雁抓着手指扯了回来。端起刚刚店小二送来那碗水就要倒。她见状大惊,不由得尖叫一声:“你还来!?”
“……这个不疼。”
“胡扯!谁还再信你!”
雍鸣雁旋而笑笑,桃花眼一挑,“那你信我会给你买肉包子么。”
她想了想才犹豫着答:“……信。”
“那不就结了。”
还在辛夷思索这种关系是如何得来的时候,花椒盐水已经倒在伤口上。似乎经历过酒精的刺激,这种东西倒在伤口上远远没有刚才的疼痛来得厉害,感觉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