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他们要除掉的“功臣”不是易海沧,更不会是马珂,因为“功臣”两个字跟她不搭嘎,而是“蝎子”高展翔!
但这话不好对裴恺挑明,所以我只是劝他稍安勿躁,说既然他老爸答应明天放人,绝不会失信于他的。
可裴恺仍很焦虑,总觉得裴松谱虽松口了,但在蛇夫那里不好交代,所以刚才出于无奈,裴松谱才答应配合蛇夫除掉马珂。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不觉又懵逼了。
却不知今天的跟踪,我和裴恺双双掉进蛇夫的圈套中!
更不知在我们走后,隔壁包间里还有这样的对话……
蛇夫:“他们走了?呵呵,就这点心理素质?”
“小王八蛋惯爱偷听!哼,老子正好利用他这点!”
“他们一准还在楼下等!没见到我的样子,他们是不会走的。”蛇夫慢条斯理的说着,按下遥控器,窗口的窗帘拉开,让楼下的裴恺和夏落顿时紧张起来。
四只眼睛紧紧盯着窗口,期待着蛇夫走过去让我们一睹她的真容。
桌边的裴松谱却点根烟,对蛇夫阴笑道:
“刚才你那样羞辱那小王八蛋?呵呵,他一定会把你给撕了!”
“没事,就怕他不来!说真的,你儿子不错,模样也好。但比起我honey嘛,还差那么一点。”
裴松谱暗藏冷笑:“走着瞧!你家小狼迟早死在我家小狐狸手中!”
“老狐狸,我可没心情跟你斗嘴!你管好你家小狐狸就行……”蛇夫却不以为然,还嘲笑道,“哦对了,你儿子不是对那小贱人死心塌地吗?继续努力哈,祝你早日抱上孙子!”
“我算看出来了!要治你蛇夫不难,找马珂的女儿就成。”
蛇夫瘪瘪嘴:“得了吧!她迟早会从我honey心里滚出去,等着瞧好了!”
“这个我不关心,老子就是想等着看看……”裴松谱弹了弹烟灰,又试探道,“你这破身份要瞒着你儿子到几时?”
“呵呵,就等我honey来找我呢!”蛇夫明明是轻言细语,脸上却一副变态的媚笑,“就想看看他到处找我又找不到,一脸焦急的样子。”
裴松谱懒得接话,依旧对着这女人冷笑。
有时候他觉得,周师师就像海上最夺目的冰川,无论男人怎么努力也融化不掉,征服不了。因为她藏在海底的根基太坚硬,也太过神秘,一般人无法探寻。若谁不自量力的潜入海底去探秘,只有一个字:死!
可偏偏裴松谱自认为不是一般人,对这座冰川他一直在探秘,而且也慢慢探到一些了。
“但其实,你已经给易凡提示了,对吗?”裴松谱抽着烟,自信冷笑。
周师师佯装惊讶:“哦?何以见得?”
裴松谱阴笑不语,心想,从一开始你就在给易凡提示:
以太集团!
以太,易太!
你周师师始终没忘记自己是“易太太”?说到底,你这座冰川蕴藏的万年根基,依旧是易海沧啊!
裴松谱以为自己慢慢读懂她了,孰不知……
周师师的思维,他连边都没摸着!
见她已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裴松谱疑惑:
“你就这么出去?不怕楼下那两人看见?”
蛇夫勾唇,自信冷笑:“哼,就怕他们不看见!行走江湖,不给自己多找几个替身,还怎么玩金蝉脱壳?”
裴松谱更疑惑了:“你到底搞什么鬼?”
蛇夫不语,阴笑的点根烟,十足自信。
“对了,你刚才自称周帅帅,这名字真的……只是你小号?”裴松谱追问。
“老狐狸,你猜呢?”周师师举着香烟的样子,十分优雅。
裴松谱顿了顿,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她,阴声追问:
“周帅帅实有其人,对不?”
蛇夫轻佻的摸摸他的手,阴笑依旧:“裴书记,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说着,她走到窗边,故意打开窗户让楼下的我和裴恺看见。
而裴松谱也恍然大悟,心照不宣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两人堂而皇之的在窗边开始热吻……
看着这画面,楼下车里的我和裴恺已没时间去瞠目结舌,赶紧拿出手机拍下照片。
因距离有些远,而且楼上的两人在热吻中,所以只拍到蛇夫的侧脸。但五官大致已能分辨,若再见面,老娘绝对能认出她来!
……
总体来说,这趟跟踪蛇夫,收获不少。
尽管我心里依旧有好几个疑惑:
蛇夫到底是不是周师师?周帅帅到底是她的小号,还是真另有其人?她的honey是不是易凡?他们要除掉的人,是不是蝎子高展翔?
这些我统统不能确定答案!
鉴于裴恺依旧担心马珂,我也为以防万一,这天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跟他在警局赖着不走。时不时就催警员去审讯马珂,我们继续在隔壁旁听,就为防止他们在保释前对马珂下手。
……
11月25日时间一到,我们立马将马珂接回家,裴恺亲自保释。
在马珂看来,这次出事裴恺“鞍前马后”表现极好,再加上之前她本就看好我和“夏文琳的儿子”。所以从警局出来后,一路上马珂对裴恺感谢不断,怎么看这女婿怎么顺眼,两人拉家常说了一路,完全忽略了后座上的我。
而裴恺也很争气,中午在安城最好的酒楼安排饭局,还把邱风一家和唐可人都叫了过来,一起为他的“准丈母娘”接风洗尘。
裴恺做东,饭局看似很热闹喜庆,实则每个人的状态不一:
邱锦华对裴恺貌似依旧喜欢得不得了,全程中都和他谈笑风生,甚至偶尔还做太子爷的“捧哏”,催促马珂尽快给我和裴恺订婚;
唐可人也虚伪笑笑附和,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悲凉,一边也趁机对身边的死木头放招,不断贴心的为他夹菜;
张导虽全程中只顾着和马珂聊天,但对邱锦华的提议——夏落和裴恺尽快订婚,她也稍稍附和了句,持赞成的态度;
而邱风则一如既往,除了礼节性的话之外,几乎一言不发。
至于我,全程中已不知该有怎样的心情,僵硬的笑笑应付着。坐在裴恺身边,只感自己是个陪衬。
最后,在“捧哏”邱锦华的推波助澜下,裴恺当场问马珂:
“珂姨,婚礼的日子,您有什么建议?”
直接问日子,相当于默认了马珂同意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