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四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定辽候掏的银子,现如今兄弟们归到孙督师的麾下,这笔银子自然要向孙督师讨要了!鲍副将来的刚好,这个月还欠了半月的银子。您拿出银子,兄弟们自然听您的!”
鲍承先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打死他也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
又听赵小四说道:“不是我赵小四吹牛啊!辽西每年耗费四百多万两银子还被建奴打的丢城失地,要是把银子都投在长兴军身上,再多练几万长兴军出来,建奴早就被收拾掉了,还用费这劲嘛!”
鲍承先也认同赵小四的观点,虽然长兴军的饷银实在高的可怕。但也却是能打,一对一完胜建奴。经常以少胜多创造辉煌,要是把军费都用在长兴军身上,真有可能把建奴赶出辽东。
但是那样可能吗?先不提赶跑建奴长兴军会不会尾大不掉,就是几十万的辽西将军门也不会答应。
银子都给了长兴军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几十万军,数百万民一旦闹起来,危害要远胜建奴。
就此丢掉大明三百年的江山社稷都有可能,所以赵小四的提议永远不可能实现。
“鲍副将!鲍副将?”赵小四的话把鲍承先从遐想中拉回来。
“您啥时候付银子啊?兄弟们都在等,挺急的啊!”赵小四笑嘻嘻地说道。
鲍承先立刻扭头就走,一边离去嘴里还说道:“那个!赵参将,本将还有事,一会聊!有机会再见,告辞!不用送了!”
他死命摆脱赵小四的手,拼命地跑出营房。赵小四的热情让他接受不了,拉住就不让他走。
看着长兴军那不善的眼神,鲍承先飞快地逃走了。再不走会不会被长兴军扣下当人质闹饷都是未知之数!
不死心的鲍承先又来到了乙字营,他忐忑地进入了行房。却受到了许连山的热情款待,不但吩咐伙兵给鲍承先和亲兵们做了丰盛的晚宴,还把甘醇的烈酒拿出来饮用。
饿了一天的鲍承先和亲兵们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吃光了所有的事物,喝空了一坛消毒液。
鲍承先在心里还是十分感激许连山,不管听不听孙督师的将令。至少还有些待客之道,不像赵小四一口水都没给就提银子。
正当他撑得直打嗝之际,许连山也提出了急需饷银的事情。鲍承先心中一片了然,果然跟之前的如出一辙。
当下他就要告辞离去,但是却被许连山带人给拦了下来。
“吃完饭!不给银子就想走吗?”许连山把刚才和善的笑容一收,如同山大王一般带人往营房门口一堵。
“本将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银子!”鲍承先瞠目结舌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许连山。
许连山嘿嘿一笑,道:“没银子可以!把衣甲留下抵账好了,小的们上。下手轻点,说你呢!打坏了下次不来吃饭怎么办!”
如狼似虎的长兴军冲上去,按住鲍承先和他的亲兵们先是一顿揍,接着就往下拔衣服。
撑得沟满壕平的鲍承先和亲兵们被一顿狂揍,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