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踢了许连山一脚道:“滚蛋!要不是怕玉兰妹子伤心,老子才不来救你个唠叨鬼?”
“马哥,别啊!咱们兄弟好比鸳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许连山说道。
“停!闭嘴!老子喜欢你嫂子,少拿鸳鸯跟老子比!”马宝顿时不干了,他记得大帅说过。鸳鸯是比喻夫妻男女之间的感情,许连山竟然用鸳鸯跟他比,当即就要暴走!
许连山一脸的冤枉,苦笑脸说道:“不对啊!周秀才怎么说鸳鸯是比喻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他们俩正在斗嘴之际,远远的一阵“铛铛”的铭金之声传来。斗嘴中的二人立刻就是一愣,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
他们付出四十几条生命守护的阡壕为什么要放弃,会不会是命令下达错了。
当第二遍铭金之声传来是,马宝一咬牙道:“撤!”
“马哥!我想不通,兄弟们就白死了不成?马哥!”许连山大声地说道。
马宝也面露挣扎之色,但随后就换成一副坚定的表情。“想不通就继续想,但命令一定要执行。撤!”
许连山一跺脚,转身怒吼道:“带上兄弟们!尽快撤离!”尽管很多人都不情愿,但是撤退的命令还是被执行下来。
最靠近复州城的阡壕被放弃,长兴军们退到第二道阡壕防守。屯布禄率领的千人没费吹灰之力就攻占了阡壕,还将长兴军逼得后退。
爱巴礼一脸的不服气,他的牛录损失惨重。汉军旗更是伤亡殆尽,付出了这么多竟然被屯布禄这个小人给捡了便宜。
当下也不洗漱,就顶着被火铳打出窟窿的破头盔,满脸全是汗水和硝烟的污垢去找莽古尔泰评理。
“贝勒爷!奴才不服!奴才带人一番死战,眼看要将泥堪拿下。是屯布禄上来抢走功劳,您要给奴才做主!”爱巴礼跪在莽古尔泰的身前大声地说道。
屯布禄也不甘示弱,立刻跪倒说道:“贝勒爷!爱巴礼一派胡言,他只剩下了几十个人被泥堪吓得趴在地下不敢起来。要不是奴才带人杀退了泥堪,爱巴礼早就被打死了。此人不但没有领情,还在爷的面前诬告奴才,您要给奴才做主!”
“污蔑!全是污蔑!贝勒爷!奴才一直在与泥堪拼杀,从未后退半步,您一定要相信奴才!爷您看,奴才的头盔都被泥堪的火铳打穿,要不是奴才命大,早就回不来了!”爱巴礼当即反驳道。
“贝勒爷……”
莽古尔泰一阵的头发,刚才打退长兴军的喜悦荡然无存。自己的两员大将都是领兵打仗的能手,就是二人之间争斗不休让人头疼。
他也只能说道:“够了!你们二人的功劳一样大,本贝勒给你们记下了。等长兴军退走,再一并封赏!”
……
长兴军中张斗的身前,马宝立在张斗面前躬身说道:“大帅!有些兄弟想不明白为何要将阡壕让给建奴,咱们死守阡壕不是更好,定能让建奴在阡壕前碰个头破血流!”
张斗看着激动的马宝说道:“不是士兵们想不通,恐怕你也想不通吧!”
被张斗说破心事,马宝尴尬地笑了下说道:“有点!大帅!只有那么一点没想明白!”
“经过咱们的打援行动和清缴周围庄堡,复州城内莽古尔泰还剩下多少可用之兵?”张斗没有给马宝解释,反而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