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世子朱以派把眼睛一瞪说道:“兖州乃是王府重地,岂容一群粗鄙武夫撒野!如果他们进到兖州,冲撞了王驾你吃罪得起吗?”
兖州知州听罢一缩脖子不再言语,但手上的认罪书却是攥得更紧了。
见到城上来人态度态度嚣张颐指气使的样子,张斗只留下一柱香不开城门就攻城的话语,转身回归本队。
在张斗回去的时候,就有长兴军士兵在兖州城门前摆起香案,燃起一支香。在空旷的城门前,微风轻轻吹过,香比以往任何时候燃烧的都快。
兖州知州看着燃烧殆尽的香,心里在不停地打鼓。眼看一柱香就要烧完,张斗真的会攻城吗?他真的敢冒天下之大忌攻打兖州吗?
朱以派是淡定无比,他料定张斗不过是虚张声势。鲁王府做得再不对自有皇帝和宗人府处罚,张斗一个武夫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张斗真的攻城,一旦造成王府的损伤那就是死罪。张斗会为了几个商人和流民冒死攻城吗?这样的傻事真有人干吗?
很快一柱香烧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城外长兴军的身上。只见一个士兵上前将香案撤下,朱以派看到心里不由得在城头哈哈大笑,他用手指着城下转头对兖州知州说道:“瞧见了吧!张斗这个武夫不过是虚张声势,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攻打兖州!哈哈!!……”
朱以派笑着笑着觉得兖州知州的眼神不对,最后竟然转身就跑。他连忙扭头向城下观瞧,只见从长兴军阵列中退出一排火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兖州城。
朱以派顿时觉得双腿一阵地颤抖,裤裆里似乎有液体要喷薄而出。他死命地压抑住激射而出的冲动,双手攥拳脸色煞白。
“张斗!你不要自寻死路!”朱以派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一句。
城外的长兴军根本就不为所动,将朱以派的怒吼当成了空气,依旧在操作着火炮。
王府侍卫们看到长兴军的炮手将大铁球放入炮口时,拉着朱以派就往城下跑去。
朱以派被侍卫们拉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道:“别拉着我!我到要看看张斗敢不敢向我开炮!”
他们刚刚跑下甬道,城外就响起两声的炮响。大地仿佛都在火炮的怒吼下颤抖个不停,兖州城头更是瓦砾砖石横飞,守在上面的官军侍卫顿时狼狈逃窜。
这两炮打在靠近城头的城墙上,只是砸飞了块城砖。即使如此也让一向养尊处优的朱以派吓得裤裆湿了一片,城头上的官兵更是不堪,他们纷纷趴在城下不敢抬头。
张斗真的敢开炮!这是朱以派内心的想法,不能让张斗进城,一定不能。
朱以派一想到王府自己院中藏着的人和东西,顿时冷汗就湿透了衣衫。
“开炮还击!快开炮!”朱以派尖利的声音传遍城头。
原本以为虚张声势的兖州官军根本没想到张斗真的会攻城,大将军炮更是没有推出来。
这时才想起来开炮还击为时已晚,还没等炮手去推炮,长兴军的炮弹就洗礼了城头。
城内的官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脚下就是一阵的晃动,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传来,原本结实的城门就被炸飞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