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有什么消息吗?”国王忽然向坎特伯雷大主教问道。
见主教摇了摇头,同时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埃德加有些怀疑对方是否听见自己的问题——主教那匹佛兰德的“星期天”刚刚被超过了。
“没有消息,只有威尼斯人的传闻。”主教回答了国王之前的问题,“所有情报都告诉我们,博希蒙德现在是色萨利的主人。”
“我觉得希腊人倒可能占了上风。”国王的声音压得很低,“不然阿普利亚公爵不可能找上我们。”
“要向萨克森公爵派出使者吗?”主教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离开了赛马场。
“还不到时候。”埃德加微微摇头,“如果现在开始叛乱,已从罗马退兵的亨利会立刻北上,到时候就正中那个诺曼人的下怀,变成我们替他打这场仗了。”
“可是,枢机团那边……”主教想提醒国王不要忘记罗马方面,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讨好枢机团并非出于个人的野心,而是考虑到英格兰在基督世界的未来。
“放心吧,就算我们按兵不动,圣座也不会怎么样的,那个克莱芒三世对宗座的威胁太大了。奥斯提亚主教是个聪明人,会提醒枢机团的。”
“可是圣座给我们的的条件……”坎特伯雷大主教似乎还是希望国王能尽快在帝国北方掀起那场叛乱,成为神圣教会的拯救者,宗座加冕的不列颠之王。
“我曾经给我的儿子讲过一个故事。”这时候东道主赢得了赛车那组的优胜,在麦西亚人的欢歌中,埃德加鼓着掌说道,“伊桑格兰狼闻见列那狐家中的烤罗非鱼香味,便敲门向外甥请求分点解馋。列那狐说,我家中正在招待提龙修道院的修士,只能让同宗进入,然后从墙缝递给舅舅一小段烤鱼,让老狼馋得更厉害。伊桑格兰狼问:入教就能有这等好东西享用吗,那请让我也入教吧。列那狐告诉老狼,入教得先剃度,伊桑格兰贪馋,就从墙洞伸进脑袋,却被列那狐用开水浇在脑袋上,烫得毛发褪尽,头皮滚烂。”
说完,不顾主教大人露出的奇怪眼神,埃德加评价道:“吉斯卡就是只诺曼狐狸,枢机团的许诺就是鲜鱼,他们这是在将我们当成贪婪无谋的蠢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