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位从锦衣卫借调来的裁判,神情凝重地盯着楚天行瞧了好一阵,方才沉声问道:
“你似乎……经历过真正的实战?”
他所说的“真正的实战”,不是比武切磋,不是街头斗殴,而是杀过人、见过血的那种。
和平年代、和谐社会,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小年轻,从哪里来的实战经验?
出于锦衣卫的职责所在,这裁判立刻就对楚天行起了警惕、怀疑。
楚天行微微一笑:
“我的事,东厂有纪录。”
听他这么一说,那裁判方才缓缓收起那凝重的表情,微一颔首:
“原来如此。”
不再追问此事,只问他:“还要继续么?”
楚天行点头:“继续。”
于是下一位对手登场。
就这样,楚天行连战九场,九场皆胜,全取二十七分,毫无悬念地取得了小组第一。
而从第一战开始,到最后一战结束,只不过用了四十多分钟。
平均每场,只用了五分钟左右。
实际战斗时间,则比这更短。
因为他每一场比赛,无论徒手还是器械,都是几秒之内一招败敌,小组九位选手,竟无一人能接下他一招半式。
所以这九场比赛花费的四十多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选手上下场、选择武器、佩卸防具这些杂事上。
楚天行的比赛结束了,他将以小组头名的身份,晋级下一轮的淘汰赛。
同组的其余九名选手,还将继续比赛,角逐二三名。
其余同组选手继续比赛时,楚天行已离开了低龄青年组的比赛场地,前往少年组那边的场地,去看秦玲和肖虎的比赛。
到了少年组那边,找到秦玲时,看到她正在场下观战。
“比赛怎么样了?”
楚天行走到她身边,笑着问道。
“已经比了三场,全胜。”
秦玲有点小得意,又反问他: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比赛的么?”
楚天行笑道:
“我已经比完了。”
秦玲讶然:
“九场比赛,你全打完了?你是没有下场,连续比赛,且全取九胜?”
只有胜者才有权选择是否留在场上,继续比赛。
既然楚天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打完比赛,那自然只可能是他连战连胜,一直没有下场,直到九场全胜。
对她,楚天行也没什么好谦虚的,笑眯眯点了点头:
“没错,我九场全胜,小组头名出线。”
秦玲对此,倒也并不感觉意外。
毕竟,她可是亲眼目睹过,楚天行实战之时,究竟有多么凶猛的。
面对没有实战经验的对手,他怕是单凭气势,就能令对手发挥大打折扣。
这一点,秦玲自己也深有体会。
她同样有着实战经验,比赛之时,将心境代入当日与鱼怪血战时的心境,气势一下就变得截然不同。
同组那些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身处和平盛世,从未杀生见血过的少年选手,被她这身临血战、似欲杀人见血的凶悍气势一激,要么变得惊慌失措,一身功夫发挥不出六七成。
要么就是被激起血性,嗷嗷叫唤着狂扑过去对线——可这般血性冲脑,无脑莽夫似的打法,同样是一身功夫发挥不出六七成,被秦玲轻松吊打。
其实严格说起来,人类的感知是非常迟钝的。
大多数时间,并不能像动物一般感知到危险。
对于气势、气机之类玄虚的东西,就更是难以察觉。
换作是普通人,还真未必能感受到楚天行、秦玲他们在战场上厮杀血战磨砺出来的杀气。
然而,武道高手,尤其是修炼出内力的内力境高手,对于气势、气机偏就很是敏感。
尤其是近距离正面面对楚天行、秦玲时,那些内力修为不弱的选手,就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气势了。
所以说,这感知太敏锐,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得知楚天行连打九场,全取胜绩,秦玲也不禁被激起了好胜心。
于是接下来再轮到她上场时,她便也和楚天行一般,不再下场了。
她本就是市一中首屈一指的武道小天才,在整个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少年组,能与她较量一二的,估计也就只肖虎等寥寥几人。
再加上她又有实战经验,心态、气势皆与同组选手截然不同,这一小组里边,也不存在能跟她一较高下的高手,所以她接下来的比赛,也跟楚天行一样顺利。
纵然不像楚天行那般,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徒手还是器械,都一招搞定,她也只需三招两式,最多不超过五招,便轻松击败对手。
就这样,秦玲一口气打完了接下来的六场比赛,全胜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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