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想,既然我和小乙已经约好,彼此不再隐瞒,我就应该告诉你,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母亲这辈子,外表的坚强下,其实心软,你彩姨最清楚,所以小时候管教你,大多还是她出头的多!
虽然和你二舅有二十年未见,但这断绝不了我们之间的血脉联系,明知道他可能会毁了姚家,我一个嫁出去的外人,也阻止不了他……但那是一个家族,不仅有你二舅,还有你二舅母,还有你那几个表兄弟姐妹,还有那些还未长大成-人的表侄子,表侄女……
那是一大家子人啊,我总要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所以我想让小乙把这封信送去照夜城!
只有你,才真正明白母亲的心思,才有能力在照夜复杂的环境下有自保之力,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是母亲的心头肉,可我现在却要把你送去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城市,在最危险的时期,小乙,你会怪我么?”
娄小乙抱住母亲,“瞧您这话说的,生儿子养儿子不就是做这个的么?
但儿子在去之前,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母亲解惑!”
娄姚氏含泪看着他,点点头,
“为什么您觉得二舅就一定会失败?也许祖坟冒青烟,就成功了呢?是您自己的判断?还是直觉?”这是娄小乙的第一个问题,很重要,将决定他的做事方向。
娄姚氏拍了他一下,以示对什么祖坟冒烟这种不敬之语的惩罚,
“照夜国有皇子四人,大皇子早逝,现在就是二,三,四这三位皇子竞争,都已人过中年。
你父亲在世时,作为当朝司马也曾列为皇子师中的一员,所以接触不少,当时几位皇子已十余岁二十岁不等,能看出点什么来了,你父亲私下曾对我言,二皇子狠辣隐忍,三皇子凭德名广布,四皇子木呐沉默,各有长处,但要说到谁继位,唯三皇子绝不可能!
这是其一!”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什么德名广布,就是懂得为自己造势呐喊而已,在皇位争夺中,太过招摇可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的声名在军队面前一文不值。
娄姚氏继续道:“你父亲的得意门生中,有几位是真正念旧的,别看人不来,每年对我这个师母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是关怀备至,也有书信往来,
虽然说的都是生活中的杂事,但对朝堂大事也偶有提及,其中就说到你父亲当初的猜测恐怕要预言成真,他们不会把话说到明处,但我明白他们的意思!
别看这个三皇子现在跳的欢蹦的高,只是表象而已,尘埃落定,也是个圈禁的结果,但他下面那些捧臭脚乱烧香的,怕是要倒霉一批,也正好腾出位置来給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