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宁武乐是一个中年人,发须整齐,穿着一身便装,腰间别着一枚貔貅玉佩,除了嘴角没有山羊须以外,与宁文屈的面貌足有着七分相似,见完礼后,宁武乐不发一言的走到了宁文屈的背后站立。
“宁大人!”其他几位穿着官袍的翰林官员同样施礼道。
宁文屈捋了捋胡子笑道:“宁某初来京城,得官家厚爱,赏一立身之所,但蔽舍简陋,今日就不请各位了,等他人宁某人收拾好布设,再与各位请来。还望海涵!”
“宁公客气了。我们今日来,只是为宁公接风洗尘,我们瞒着武岳兄在樊春楼已定下宴席,还望宁公光临。”一名官员施礼道,大晋朝中只有三公、同平章事,枢密使与参知政事了了等人才能被称为公,因为他们都有着宰相的权限。
“固所愿,不敢请耳。”宁文屈笑道。
几名官员又奉承了几句,没有多待就各自上了马车走了。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靠着宁武乐的关系,他们理由很充足的靠上了宁文屈,宁文屈也乐的有人过来。
等那些官员走后,徐宁才下了马车,见过自己的大舅舅,刚才孟叔已经示意过让他下来,但是他天生对交际一方面不感兴趣。还不如坐在马车里看完戏再出来。
一行几人回到府衙,这里的事物摆件不像宁文屈所说的没有整理好。
官家在给他安排的时候就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抬进来一些家具,而宁武乐作为儿子,自然也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来后再收拾,所以早早的就按照自己的记忆,把新的府邸装修成柳州的模样。
“父亲晚上什么时候出发?”到了大堂,宁武乐问道。
宁文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不回话,而是看向了徐宁。
“峰儿怎么看?”
徐宁一愣,当然知道宁文屈不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去,而是对这件事的看法。稍微思量了一下回道:“上京城中人际复杂,官员众多,世家豪门也是不少。而这里又是天子脚下,万事讲究一个分寸,宁峰不为官场众人,不敢多说。”
宁文屈呵呵笑道:“说这些就可以了,万事讲究一个分寸即可。”
后面一句话是对着宁武乐说道。
分寸,怎么样的分寸才算是好的。
自己初到京城,虽说有着自己的儿子在,能直达天听,但官位太低,许多事情并不一定能接触到。
参知政事虽说被称为宰相,但披上一层狼皮就真的是狼吗?不说同平章事,枢密院等,参知政事也不单单只有他一位,更不要说他身上还挂着一个户部侍郎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职位,惹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