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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半夜幽会 抓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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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郡主,你的胆子可真大,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冒险的好。”

燕祁是真的有些担心这家伙的胆大妄为,若是闯进不该闯的地方,可就麻烦了。

云染挑高了长眉,淡淡的笑起来:“若这不是燕郡王的地方,你以为本郡主会贸然的闯进来吗?”

正因为知道这里乃是他的地方,而他可是她救的,所以她才会强闯进来,因为知道不会有事的,这监察司表面看风平浪静,但她走进来一圈,已经发现这里面机关重重,若是燕祁一声令下,恐怕她插翅难飞了。

“喔,长平对本郡王倒是很有信心。”

燕祁眉眼清雍,唇角的笑意浓烈如酒,云染冷哼一声:“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相信你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

“多少有点良心,”燕祁对于这个可不认同,他身形一动飘然而来,落到了云染的身前:“本郡王以为本郡王是很有良心的,怎么多少有点良心,长平似乎对本郡王依然不谅解啊,先前本郡王不是完成了长平所提的两个条件了吗?”

“我不是说原谅你了吗,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基于你这人道个歉都不太认真,所以本郡主对你的为人多少缺点信心。”

云染阴森森的咧开一嘴白牙,虽说原谅这家伙了,但是他所做的可没有真的让她很满意,先前她让他负荆请罪,他大黑晚上的出现,身上背两绿藤条,还说膝盖上有伤,后来若不是看他拿了十万两的银票,她都要喷她一脸的口水了。

燕祁精致的五官上拢上迷人的光晕,日头之下的他,周身好像踱了一层金光,举手投足散发着温融详和,好像上天派来拯救人间的天使,事实上却是披了天使面孔的真正恶魔。

幸好,他和她不是敌对的,要不然她还真是麻烦呢。

云染笑容满面的说道:“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你表现一次,若是你做到了,相信本郡主对你会比较有信心。”

燕祁唇角的笑意如水的一般流淌出去,笑意荼绯,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长平的意思是让本郡王放了宋晴儿吗?”

云染嘴角动了动,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家伙的聪明,所以用不着惊讶了,肯定的点头:“没错,放了宋晴儿,还有以后别找宋家的麻烦,这个情我来承,就当全了我当初救你一命的救命之恩,之前的种种一笔勾消,以后你再不欠我任何,如何?”

燕祁眼神掠过幽光,盯着云染,慢慢的凝眉开口:“宋晴儿背后的指使人不会是你吧?”

从她当初和宋晴儿见面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了,总感觉到她不是那种轻易对人亲热的人,但是对宋晴儿却明显不一样的,所以说宋晴儿背后的指使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平。

“可是不对啊,如若你指使宋晴儿的,宋晴儿为什么认不识你?难道她只知道你易容的相貌,没有见过你的真容貌?”燕祁低喃,云染挑高眉,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猜中了,为了让宋家不受到牵连,遭到燕祁的报复,云染决定不隐瞒了。

“没错,当初指使宋晴儿前来找你的人,正是我,我接到一个消息,说京城有人找我,我当时立刻想到了是你,而宋晴儿和我当初易容的面貌是一样的,所以我便让她来京城,戏耍你一回,看你以后还敢瞧不起女人,只是没想到你会把宋晴儿的父亲调进京城任京兆府尹。”

云染话一落,对面的燕祁周身涌起了阵阵冷寒气流,脸上一瞬间布上了阴霾之气,云染看他这种神情,不由得心惊,警戒的注意着这家伙,不会因为她骗他而大发怒火吧,这里可是监察司,若是他变脸,她就麻烦了,看来她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云染暗自小心,注意着对面的燕祁,燕祁目光凛冽,微微的蹙眉,幽淡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宋晴儿怎么会和你易容之后的神容一样呢?”

“因为她当初被一场大火烧伤了整张脸,事后是我替她做了整容手术,她坚持要整成我当时的模样,我本来不同意,但是她坚持,所以我就替她整成了我易容之后的模样了。”

“整容手术?”燕祁唇角低喃,有些困惑于这样的字眼,而且他十分的惊讶,什么样的手段竟然可以把一个人毁掉的脸又变得如此完好无缺,当真是人惊奇。

云染已经做好了准备,飞快的问燕祁:“现在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来算算这笔帐,说吧,准备如何算,这事只要不牵扯到宋晴儿就行。”

燕祁挑高狭长的眉,温融的开口:“算什么帐啊,本郡王是有些生气,不过还不至于和你算帐,因为是本郡王惹恼你在先,所以你算计本郡王在后,这件事一笔勾消了,宋晴儿可以不死,不过她不死,不完全是因为你替她求情,而是她一直咬牙不交出幕后的指使人,若是她先前松一句口,说出你这么一个人,她,本郡王就不会让她活口。”

燕祁的眸光闪过利光,宽大的衣袖垂泻如流云,云染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望向燕祁,挑眉轻笑:“燕祁,算本郡主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日过后,从前本郡主救你的之事一笔勾消了,你再不欠我分毫。”

燕祁一听这话,本该高兴的,不过心里愣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笑望向云染:“救命之情永远存在,不存在抵消之说,若没有当日郡主的救命之恩,又何来燕祁的今日之命,若是日后郡主有事,燕祁不会坐视不管的,只是郡主可不可以忘了之前的小小不愉快,不是本郡王没有诚意当众向长平道歉,而是眼下并不是当众道歉的合适时机,长平别忘了,皇上可是一直盯着我燕云两大王府呢。”

燕祁一提,云染想起眼下燕云两大王府还一直针锋相对呢,想到上面的那位,云染不由得头疼起来,难道说以后他们都必须这样吗?这皇帝当真是不要也罢。

不过想了想,最后认命,因为若是除掉这个皇帝,最有可能上位的就是定王楚逸霖,那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恶心的主,除了这兄弟两个,还剩下一个逍遥王楚俊尧,可惜那家伙是个笑面佛,永远好好先生的样子,实在不合适当皇帝。

“罢了,本郡主相信你是很有诚心向本郡主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那以后我们算是朋友了?”

燕祁明朗的开口,云染惊讶的睁大眼,一脸的不可思议:“燕郡王,虽说你这次所做的让本郡主稍微的满意,可是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别忘了之前我们还是仇人呢,怎么一会子就是朋友了,朋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云染话落,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挥手:“别忘了放宋晴儿回去。”

她说完径直离开了监察司,身后的燕祁一脸温融的笑,并没有因为云染的拒绝就有所怒,现在已经有个好的开始了,相信后面会越来越好的,他相信长平早晚有一日会当他是朋友的。

暗处两名黑衣手下走了过来:“郡王,那宋小姐怎么办?”

“放人。”燕祁扔下一句,转身就走,黑衣太监面面相觑,这都没问出个所以来,竟然就放人了,郡王什么意思啊,不会和那少年有关吧。

云染回到云王府的时候,整个人都累死了,吩咐了枇杷不准吵醒她,有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她这一睡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枇杷便把下午来拜访她的人禀报了一遍。

“郡主,下午的时候,护国将军府的唐大人过来看望你,不过听你睡觉了,没有让奴婢打搅你。”

云染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枇杷又禀报道:“东炎的姬太子和南璃国的明王爷还有西雪的萧世子都来拜访过你,不过奴婢说了你在睡觉,他们就都回去了,说明日再来拜访你。”

云染挑了一下眉,想到了那三个人,不由得凝眉思索起来,该如何从中确认这三个人有一个人具备明君的潜质,她该如何做,才找到这么一个人。

看来她需要制定一个标准,然后一个一个逐一的对照,看看三人中谁才是最有可能成为那个有道明君。

暗处有波动,龙一的禀报声在云染的耳边响起。

“郡主,属下回来了。”

云染唤了龙一出来:“怎么样,查到那夏高的弱点了吗?”

龙一扬眉笑起来:“郡主,属下查到夏高的弱点了,此人十分的好色,听说最近他迷上了千娇阁的头牌青倌花想容,只要一有时间就去千娇阁的磨,只可惜花想容根本不待见夏高。”

“喔,”云染的眉挑了起来,心中了然,在京城这样权贵如天的地方,夏高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不出彩的,那花想容既然是青楼头牌青倌,要找也是找最大的权贵,怎么可能理会夏高呢?

“郡主,明日千娇阁会举办一场花魁初夜拍卖会,这拍卖的人正是千娇阁的花想容。”

云染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来,眼神晶亮,望向龙一:“你替我送封信进千娇阁,邀花想容明日早上西郊河边一见。”

“是,”龙一点头,云染写了一封信递到了龙一的手上,命令龙一一定要亲眼看到花想容接了信,方回来。

龙一去办事,云染起来到花厅去用饭,吃饭的时候顺便的问问枇杷,下午的时候谁去看了阮心兰那个女人。

现在该是她来收拾阮心兰这个女人的时候了,老王妃不是一直坦护着她吗,她倒要看看今晚过后,老王妃还会不会坦护这女人。

云染唇角的笑讥讽而嘲弄,本来她不想这样干的,以免父王知道了心里不好受,但不这样干,老王妃就一会一直保着那女人,指不定哪天那女人又翻身了,这可是麻烦事,打蛇打七寸,她才不要那女人有翻身的机会。

“回郡主的话,下午的时候,三小姐四小姐都去看过王妃,还有老王妃也去看过王妃,别人倒是没有去。”

云染眼神亮了一下,招手示意枇杷过来,叮咛了她几句,枇杷点头自去办事了。

晚上,云染因为下午睡了半天,所以一时睡不着,领着荔枝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消食。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铺子那边清查得怎么样了?”

“清查得差不多了,商铺的掌柜基本都是王妃的人,而且其中只有丝绸布店和玉器店还有进项,别的店铺全都是入不敷出的,奴婢一查火大得不得了,命人把那些家伙抓起来吓吓,说要送他们去见官,后来他们一吓全都交待了,很多的钱都被王妃给挪走了,王妃贪了大头,他们贪了一些小头,个个都愿意把他们贪的交出来,奴婢看着这些家伙也怪可怜的,所以限他们把银子交出来,便免了他们牢狱之灾。”

云染听着荔枝娓娓道来,进退得当,分寸拿捏得十分的好,这样的她和在凤台县完全不一样,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云染笑望向荔枝,荔枝被云染看得毛毛的:“郡主,奴婢哪里做得不合意,你提出来,别这么看奴婢,奴婢心里毛毛的。”

云染噗哧一声笑了:“荔枝,干得不错,我看你倒是越来越有管事丫头的架势了,以后我把那些商铺银钱的事情就交给你操办了,你可别让本郡主失望。”

荔枝松了一口气,同时笑起来:“郡主,你吓死奴婢了,还以为哪里做错了。”

“没做错,而且做得不错,好好干,日后等你出嫁了,本郡主定然替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求一辈子大富大贵,但肯定过得舒坦。”

荔枝一听心里暖和,同时想到了樱桃,如若她不背叛郡主的话,日后又差到哪里去了。

郡主肯定会给她们每个人准备一份嫁妆的,到时候体面的嫁一个男人,不知道多舒服,为什么要背叛郡主呢。

云染看荔枝的神情,知道她想起樱桃了:“别想她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是,奴婢知道了。”荔枝应声,主仆二人一路说话一路绕着花园逛着,忽地,前面不远处响起一道说话声,明朗豪爽,这声音云染很熟悉,乃是唐子骞那家伙的声音,这么晚了他在云王府做什么?

云染走前两步,拉着荔枝隐在一颗树后面,隐约可见前面有两个人,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娇小袅娜,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是唐子骞,女人又是谁?云染努力的去看,她一直很好奇,唐子骞喜欢的女人,因为唐子骞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连安乐公主都拒绝了。

她自然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把唐子骞迷得神魂颠倒的,不但拒她的婚,连安乐郡主也拒绝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唐子骞的声音响起来:“我还是选个日子向云王爷提亲吧,早日娶你进门,省得你总是这样的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只是皇上若是降旨,没人可以抗旨不遵,所以你还是依照皇上的旨意去娶大姐姐吧。”

这声音一起,云染便听出来是谁了,眼睛微微的暗沉,她做梦也没想到唐子骞喜欢的人竟然是云香怡,没错,云香怡确实是个温婉柔媚的女子,不过这女人可是有心计的,而且野心似乎不小,唐子骞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人,还为了这个女人连她的婚都拒了,连安乐公主都拒绝了,难道她和安乐公主连云香怡这女人都不如了。

云染心里十分的恼火,本来她还以为唐子骞这人喜欢的会是谁,没想到却是云香怡。

不过想想也了然,唐子骞和云香怡两个人住得这么近,郎有情妹有意,竹马绕青梅,情根深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云染虽然恼火,但想了想,这是唐子骞的事情,他自已觉得好就行。

花园一角,唐子骞和云香怡两个人不知道有人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远远的还听到唐子骞的保证声响起来。

“香怡,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我虽然喜欢云染,但当她是哥们儿,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娶别的女人了。”

待到他们走远了,云染身后的荔枝一脸惊讶的开口:“郡主,没想到唐大人喜欢的竟然是二小姐,还为了二小姐拒绝了你的婚,二小姐有那么好吗?”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喜欢云香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愿他能顺利娶到云香怡吧。”

云染领着荔枝一路回茹香院休息去了,并没有再说起任何唐子骞和云香怡的事情,必竟这是别人的事情,她还是少掺合为好。

半夜。

云王府后院的柴房里,一灯如豆,幽暗的灯光遍布着柴房,柴房的角落里此时歪靠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容狰狞,眼神凶狠的女人,此刻正不停的低咒着骂人,如若细听不难听到她嘴里一直在骂的正是云染。

“云染个小贱人,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到人。”

这女人正咒得欢,柴房的门被人吱呀一声从外面推了开来,一道身影从柴房外面闪了进来,飞快的掩好门,奔到了云王妃阮心兰的身前,满脸心疼的开口:“心兰,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

“傅忠,你怎么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

阮心兰胆颤心惊的开口,云染那个贱人现在掌控了整座王府,稍不留意他们就有可能倒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蠢啊,这种时候竟然过来了,若是他们的事情被发现,她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傅忠管不得那么多了,飞快的蹲下来扶起阮心兰,心疼的说道:“心兰,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现在你手里有不少的钱,我们离开云王府,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不好吗?”

傅忠是一心喜欢阮心兰的,他认为他们两个人若是走了,以后有大把的好时光,心兰再也不用独守空闺了,他们的年纪不算太大,心兰四十岁不到,他也四十多岁,日后还可以生自已的孩子,买座院子,买些田,他做些小生意,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开心的,傅忠想到未来的事情,觉得未来十分的美好。

可是阮心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阮家的小姐了,现在的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内里早就变了一个人,一听到傅忠的话,整张脸都变了,拼命的摇头:“你疯了,我是云王府的王妃,我好好的王妃不做,跟你去哪里啊。”

傅忠听了阮心兰的话,忍不住心痛,伤心的说道:“心兰,你现在已经不是云王妃了,王爷先前已经休掉你了。”

“不,”阮心兰尖叫起来,傅忠赶紧的捂住她的嘴巴:“你疯了。”

阮心兰拳打脚踢的朝着傅忠出手,傅忠只管闪避,伸出双手制止她:“你疯了,若是惊动别人,我们两个全是死。”

他话一落,阮心兰不动了,安份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狠狠的说道:“你快走,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是云王妃,没人可以抢走我的身份,你忘了我有母妃,她不会让王爷休掉我的,所以我不走,我还要留下来收拾云染那个贱人呢,若是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我一定要除掉她,我不甘心。”

阮心兰喘息着开口,像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傅忠伤心了,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阮心兰:“心兰,你不走我不走,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我们离开吧。”

“不,我不走,我凭什么走啊,我是云王妃,我不跟你走,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走啊。”

阮心兰又挣扎起来,傅忠心如刀绞,眼泪流下来,是的,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戏子,一个从前喜欢上她,她也说喜欢的人,曾几何时,她完全的变了。

“心兰,”傅忠痛心的叫,阮心兰对着他又是掐又是咬的。

柴房的门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应声而倒,房门前,两个人站在昏黄的光晕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题外话------

这下云王妃逃不掉了,老王妃也不会护着她了,庆祝一下这女人被抓,有票票的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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