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天天在这儿窝着,都快淡出鸟来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可不是嘛,这都七八天了,让我们在这儿守着,连个鬼影都不见!”
“注意点,大人让我们守着,自然有大人的目的,又不会少一文工钱,回头还有长假,够你们乐的!”
北外城,一座不起眼的民院中,四名劲装打扮的粗壮大汉,围坐一座,互相发着牢骚。
“三哥说的不错,我们啊……啊……嗯,我怎么会看到重影?”
其中一人刚说半句,突然晃了晃身子。
“三哥,不对劲,我眼晕……”
紧接着,另一人也使劲晃了晃头。
“不好!”
那修为最高的为首之人,心头一凛,猛的起身,还未做出反应,便扑倒在桌上,打翻了满桌酒菜。
嗖嗖!
紧接着,数道精干蒙面人影翻墙而入,取出牛筋绳,将四人手脚捆住,另有人去屋中查探。
嘭!
还未靠近,房门猛的碎裂开来,一道雄壮身影从中冲出,将那人硬生生撞飞。
“嘿,一群杂碎,早就料到会有幺蛾子,送上门来找……”
那健硕大汉肆意狂笑一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拍向撞飞之人。
嗡!
就在此时,一道霹雳惊弦之声响起,紧接着乌光一闪,凌厉无匹的箭矢便没入大汉胸口,彪起一蓬血光!
“七号,疗伤!”
其余人虽惊不乱,有条不紊的冲向摇摇晃晃即将倒地的大汉,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之击倒在地。
也不管死活,取出牛筋绳一通乱绑。
待一切处置妥当,将所有人押入屋中,其中一人取出个精巧玉瓶,拔开瓶塞,在一人鼻下晃了晃。
“哦,怎么会头疼?嗯,你们是什么人?”
此人晃动着闷沉沉的脑袋,似乎要伸手揉眉心,可手脚都被绑着,瞬间察觉不对劲,猛的惊呼起来。
嘭!
话音未落,其肚腹便挨了重重一拳,打的哇的吐出满地狼藉。
“我问,你答,若有半句虚言,他就是你的下场!”
为首的蒙面人,指着气息虚弱的健硕大汉,冷声道。
“你你……你们大胆,知道他是……啊呜呜!”
此人惊慌失措,色厉内荏的呼喝起来,可话未说完,腿上传来剧痛,不由发出痛呼。
只见其大腿上,赫然多了一柄齐根没入的匕首,出手的蒙面人不仅捂住了他的嘴,更是冷漠的扭动匕首。
“呜呜!”
此人痛的差点昏厥过去,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呜咽点头不止。
“刘铁根在什么地方?”
蒙面人冷冷道。
“呃,刘大死了啊!啊呜呜!”
此人惊楞刹那,目光微闪,话未说完,腿上又挨了一刀。
不仅如此,大腿小腿,直接被三刀六洞,血流满地!
“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你家婆娘和娃娃,可就要没依靠了!”
蒙面人森然道。
“你……你们不讲道义,祸不及妻儿家小,你们……”
此人面露恐惧,惊慌失措,当看到那出手之人,自始至终,眼皮都没眨一下,终于颓然低头,“大人既然能找到这儿,又把小的家底打探清楚,想必知道,我不过是赵侍郎家一个普通护院,哪里能知道府中隐秘?”
“哼,废话少说,刘铁根你认识,他人在哪儿,说出来,不仅会饶你一命,还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蒙面人冷哼一声,言外之意,大有打一棒子給一甜枣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棒子太瘆人了,三刀六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大人,您饶过小的吧,我只知道刘铁根与女婢翠珠通奸,已经被统领当场击毙,连尸首都被送回去了啊!”
此人惨白着脸,如丧考妣,根本不敢想什么好处。
蒙面人互视一眼,其中人陡然出手,一指点在其脖颈要穴,将之点晕过去。
接下来,如法炮制,一一严刑拷问,得到的情报相差无几。
就连那名垂垂将死的大汉,也没有放过,或许是伤势没有那般重,或者是命硬的很,硬是扛着酷刑没死。
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蒙面人也不气馁,有条不紊的将五人装入麻袋,搬运至事先停靠在外的马车。
全程除了那健硕大汉出手时的一嗓子,几乎没有引起任何动静,雷厉风行的作风,尽显行伍之风!
就算外面的人听到,也不过会以为是地痞斗殴,这样的事情太过正常。
而如发生在小院中的事情,不仅北城有,就连西城、东城都有,足足不下十余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