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脸色发青,耳朵脖子却全都红了,“你少挑拨离间!就凭你再说,你自己心思恶毒,也没人会听你的!”
“只是一个通房而已啊!就这么横,这么嚣张了!”李红莲冷哼。说着打量着秋喜的神色,发现她虽然没有涂着厚脂粉,却也化了浅淡的妆容,穿着素净却也很是精致,领口和袖口,衣摆都有绣花。连头发也是。仔细看,就发现她这是在模仿魏华音。
只是看她的脸色,只怕连个通房也没有捞到!
秋喜不跟她多说,转身就走。
李红莲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就让人散播,白玉染的通房蛮横嚣张,没有一点下人的样子,做个通房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横到了她的面前来!
传的人多了,众人都以为,白玉染当真收了家里的丫鬟做通房。
毕竟魏华音怀着身孕,没法同房,而她们又不缺人,又不缺钱。就算白玉染入赘,两人恩爱,不会轻易纳妾啥的,但这个时候让通房丫鬟伺候,再正常不过了!
秋喜回到家就把碰见李红莲挑拨关系的事找白玉染说了,“......她现在出了月子,也不回村里,却天天盯着咱们家,少奶奶出门都要防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公子!她这是肯定又想害少奶奶了!我们要想个办法!”
往常这种事,都是祝妈妈或者钟婶来跟他说。
白玉染抬眸看过去。
秋喜对上他清透幽深的眸子,忍不住脸上一热,“公子......”
“都说了什么挑拨的话?”白玉染问。
秋喜眼神飞快闪了下,没有说实话,“说少奶奶面上无害,就靠着一张脸,实际上内里阴险狠毒!说公子买那么多梅树,都是......吃软饭的银子!”
说到了白玉染的头上,他定会心起波澜。
白玉染脸色渐冷,目光幽深。
秋喜一看,立马又改变了主意,“还说......”
白玉染冷眸挑眉。
“还说,我和春喜都是公子的通房,早晚等少奶奶生下孩子,用不着我们了,也会像之前被赶走的紫宁和紫晴一样,把我们也赶走!她认为紫宁紫晴是公子的侍妾!”秋喜说着偷偷看他的神情。
白玉染冷哼一声。
“公子......”秋喜迟疑的叫他。
“知道了,退下!”白玉染冷声吩咐。
秋喜张了张嘴,抿了嘴退下。
家里几乎每日都要出去采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一天功夫传遍宁安县,秋喜是白玉染通房丫鬟的事,仿佛被坐定了一样。
秋喜依旧出去买东西,身上还换了件绣花更讲究的衣裳,颜色偏粉,头上也戴着一支粉玉簪子。
那些传言的人,见了她更加忍不住打量,因为刚听了白玉染又多专情,对魏华音多宠溺疼爱的事,转眼这就弄出个通房丫鬟,那些自己心想却没有希望的,就忍不住从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的证据。
既然通房丫鬟都有了,那纳妾也是迟早的事吧?
秋喜在外面晃够了,这才回去。
柳婉姑也后脚过来,拿了东西探望魏华音。
虽然关系不亲热,毕竟也是表姐妹,魏华音让秋喜把刚买的点心都拿出来招待她。
“你这要到几月里生?”柳婉姑看了看秋喜,相貌很是清秀,穿戴打扮也顺眼,虽然和魏华音一比,大失颜色,但单独拎出来,走出门,也仿佛像个殷实之家的小姐一样。
“四月下旬!”魏华音回她。
“还有四个多月呢!”柳婉姑说着,又看了眼秋喜。
魏华音察觉到她的关注,“怎么了?”
柳婉姑笑,“正是天热的时候,怕是坐月子不好熬了!我比你晚了俩月,赶在伏天,更是不容易熬!”
两人关系不亲近,魏华音之前说过她,但柳婉姑也一直没有跟她有过什么交心的话,维持着亲戚之间的平常往来。她没有说,魏华音也就没有再多问。
叶翩翩拿着新的绣样过来,看柳婉姑在这,跟魏华音扯着生产怀孕和养孩子的事,坐下端了茶,眼神落在秋喜身上。
秋喜顿时浑身一紧张,眼中闪过一抹防备和敌意。
看叶翩翩来有事,柳婉姑没有多坐,送了东西就走了。
魏华音让秋喜送她,伸手接了叶翩翩的新绣样,“新招的几个绣娘,倒是绣工都不错!”
叶翩翩应着,出口问她,“你那个丫鬟,没有开脸吧?”
魏华音愣了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秋喜?”
“外面都在传,她是白玉染的通房!”叶翩翩白她。她以为白玉染深情,就不会偷腥了吗?尤其她现在怀着身孕,怀胎十月,坐月子调养,几乎一年的时间。不偷腥的可能太小了!
“外面都传遍了?”魏华音挑眉。
叶翩翩看着她,等着她怎么说,怎么处理。给白玉染直接抬个妾室,可不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魏华音也看着她,神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尤其是秋喜从京城回来之后,改变了不少,之前性子沉稳,如今也怼白家怼的很激烈。家里其他人都同仇敌忾,她也并没有多想。
“马上快过年了!”叶翩翩提醒她。
等秋喜送了柳婉姑回来,魏华音目光落在她身上。青色绣深粉缠枝花的长崁夹套在深粉色袄子外面,多加了一层精致,这是从她们去京城之后,为不失体面,给祝妈妈她们都改的。但回来之后,白玉染辞官之后,祝妈妈她们都收了起来,她摇了摇头。
“少......少奶奶?”秋喜有些不自在的叫她。
魏华音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拿着绣样修改起来,过了会,喊小斑马,“叫唐小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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