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快要气死了,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帮!
“还有,白玉染是对我好,也宠我顺我。但他分家自己做主,要搬出老院也是自己做主,要科考同样自己做主,包括当初和白三郎比试学问。我只是和你们一样,只是被告知的!他的脾性,你们跟他生活近二十年,比我更清楚!分了家,家中事就我们俩当家,也可以说,多是他当家做主!你们有所求,就找他求!求到我这,我最多帮你们吹吹枕边风!”魏华音也声音淡冷,目光扫过白方氏,幽光闪烁。
白方氏心里已经冒火了。
柳王氏看着也说,“这小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外人看着咋样,并不一定就是真实情况了!既然你们都是一家的,跟玉染说又没啥!”
于文泽看她话软起来,朝魏华玉摇摇头,让她别再正面对上。她们这铁了心逼着音姑答应帮三房在京城开铺子,越说越劝,她们这越是气恨。偏偏玉染爹娘不当用。再往上说,只能火上浇油,越对音姑不利!
“我看不如这样,开铺子开店都不是简单的事,看三房的也没有一点经验,不如先在自家这边开个铺子攒攒经验经历,再好去外面闯荡?玉染在家里名声响亮,新科状元郎,但是京城权贵高官,皇亲国戚,一抓一大把,每一届都有状元,一个六品小官实在没啥名头,也说不上话。反而在宁安县能借势得势!过个两年,等玉染在京城摸清了,也稳住脚跟了,再过去也更容易些!”他提出折中的法子。
柳满仓也是这个意思,“别看我家那早餐铺子不大,摆摊的时候都是各种事,摸索了老长时间。不如他婶子和三叔就先在县城干个试试!不然一下子弄个大的,又那么远。玉染在那么大个京城自己还有可能顾不上自己,要是赔了,上千两银子,你们也是心疼啊!”
“我看这样也好!”白承祖沉着脸,说下话。
白方氏阴怒的眼神瞪过来。
白承祖目光凌厉,本来就已经隔阂了,二郎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情愿,越逼迫越反抗,也越反感!非要把二郎推出去,反目成仇才算!?
看他也发了大火,恼怒的头上青筋直冒,白方氏一时没有再说强逼的话。
“县城就这么大点,已经有布庄了,吴家布庄卖的也是一样的,再开一家卖给谁去?”赵氏却是满腔怒怨不满。
“附近州县都可以啊!魏大郎在临县开的铺子,卖得好,经营得当,一年也赚几百两!”于文泽笑道。
“到别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靠谁去!?”赵氏张口就怒斥上来。
于文泽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
“既然知道要靠我,就你们这种态度?”魏华音目光阴冷。
赵氏脸色僵硬难看,“求着你,你好好跟我们说了吗?”
魏华音冷嗤,“一个谄媚讨好的笑,一句通知的话,我要做的,是听从顺从是吧?”
“音姑!你也是年纪小,没经过事儿!?还这么说话!也十八九的人了,弄的像是不懂事一样!”白承祖沉声说她。
魏华音抿嘴不说话。
白承祖却觉的巴掌打在脸上有点火辣的疼,“要开就在县城!自己没本事,就不干!”
“爹......这县城一点点,那么多卖同样布料的布庄,都卖给谁啊!?哪能赚到啥钱!要去附近州县,一个人也不认识,无头苍蝇一样,连一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哪开得起来!我要带着四郎学东西,总不能乱闯!我们家就那么点点收益,跟谁也都比不了,这要是赔了,不是要命吗?四郎这都还等着娶媳妇呢!”白老三又开始哭穷示弱。
赵氏也拍着退哭起来,“这么多亲的,就单我们家最穷,最抓瞎!啥啥好的从来都轮不到我们!一圈子人眼里都没有我们!这可没法过了!可怜我们家,没法过了呀!”
柳王氏瞬间满脸阴怒,“今儿个可是大喜的日子!”
白承祖怒斥,“都给我闭嘴!你爹娘死了在这嚎丧呢!?”
赵氏看他压抑狂怒的样子,止住哭,却怒怨难止住。
魏华玉气的胸口起伏,恨不得当场发飙把他们白家不要脸的人都骂一遍!
外面钟婶小心翼翼的进来,“少奶奶!外面养菌种的人还等着呢!之前不是说教给白家他们养野山菌和银耳的吗?还......还教吗?”她说着看了眼白方氏和三房的人,又看魏华音。
魏华音抬眼,两眼圈已经红了,“......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