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会用剑?”
武艺一直是刘禅面前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墙,摇摇头道:“不会。所以此剑如今在我身边也只能做个装饰的物件罢了。”
马施这下子终于找到发挥点,嗤笑道:“不会舞剑的话,居然还敢带着家传的宝剑四处乱跑,活该现在落到了别人手里!”
刘禅心里不禁有点生气了,斥道:“我华夏的文人烈士之中,何时少了冠履佩剑的名士了?!表弟,你如若再对为兄这般冷嘲热讽的话,为兄少不得要在郑爷面前,维护身为你兄长的权威了!”
马施见刘禅拿出“表兄”的身份来压自己,顿时感觉有些气馁,暗恨当日为何要在郑文面前承认他是自己的表兄呢?可是如今自己也没有后悔药可吃,长幼有序的礼法摆在那里,在郑文面前更容不得他马施再放肆,只得嘀咕一声,便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了。
郑文见刘禅两句话便将桀骜不驯的马施压制得死死的,显然极为满意刘禅的表现,对刘禅笑道:“既然你已经要投靠于我,我也并不贪图你这把宝剑,等到我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便将这剑还给你了。”
刘禅虽然心里自有打算,但是还是感谢了郑文两句。郑文又拿出郑武从马施手里抢走的那把短弩,告诉马施他的这把短弩倒是做得很精致,他要再仔细研究一下。听他话中之意,似乎并不想将之归还的样子,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短弩乃是刘禅的。郑文不待马施辩解,就将短弩收了起来,弄得马施极为无奈。
很快地,郑武骑着马赶回来了,马鞍桥边挂着两个鼓鼓的水袋,刘禅猜测郑武刚才是去找水了。他们原来酒袋里面的酒,不是被因为自己在袋口抹了点迷药,他们误以为里面的酒都被下药,所以便都倒掉了,以至于今后一路上也只能喝水了。
果然,郑武停下马之后,对郑文喊道:“大哥,水装回来了,山泉水清凉清凉的。”他便将一个水袋扔给郑文。
马施也感觉口渴,想要伸手去接另一个水袋,毕竟他现在的位置才是最靠近郑武的。不想,郑武看向马施皱了皱眉头,转而扔给了郑文身边的刘禅。
刘禅也不客气,更没有保持什么“孔融让梨”的风度,立刻打开塞子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可是右手却有意无意地摸向自己的腰带。等到喝了个够后,他才得意地将水袋扔给马施。此时的马施脸色早已经涨得通红。
马施恨恨地喝下几口清凉的泉水之后,心里终于感觉稍微舒坦了一些。但是刘禅却并不放他消停,因为他已经感觉肚子饿了。他向马施招招手说道:“表弟,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跟我去给两位郑爷拿些食物来。”
马施现在虽然被刘禅压制得死死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会服气,而且他的肚子其实也饿了,但是再度抬杠道:“表兄,人家郑爷都还未发话,你怎么可以如此自作主张?”
刘禅指了指天空,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如今正午时分都快要过去,大家又已经喝完水,接下来当然是到了吃饭的时候!现在郑爷他们即使还不饿,但是我们这样为他们做,他们也不会苛责我们的。”
马施又要争辩,郑武那边已经不耐烦,对马施喝道:“你还磨蹭什么?现在不吃饭,难道要等半路上去饿死路边啊!”
刘禅心里暗乐,走过去执着马施的手,走向郑文的马匹,四人的食物就放置在马上的行李里面。
马施还是不忘旧事重提,又开始询问刘禅的迷药究竟还有没有,不然他们两人究竟要如何从郑氏兄弟手中逃脱?刘禅放开马施的手,低声告诉马施,自己的迷药其实已经用完,放在他身上的那张包药的纸已经足以说明一切。马施心里不禁真的失望了。
刘禅接着说道:“你为何总是问我要迷药,难道你自己就想不出一点别的可以逃走的办法吗?”
马施低声答道:“我自然是有计划的!”然后告诉刘禅,只要他们两人联手,乘深夜大家熟睡的时候,将郑氏兄弟的武器偷过来,然后将两人一并杀死的话,即可成事了!
刘禅暗笑马施这办法虽然不失狠辣,第一次提出的办法便是杀人灭口,但是可行性未免差了些。他只是点点头,让马施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然后,他将装着食物的袋子拿下来,取出三个饼让马施拿去给郑氏兄弟吃,自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