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王永富吐血后,委顿在床,面色如金,看着好生吓人。
金斗、金壶和金罐吓得只会围着王永富哭了。
金盘几个被吓得缩在角落里,被江氏搂着发抖。
还是张婆子和王永珠镇定,见王老柱傻了一般,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六神无主的样子,王永珠轻喝一声:“慌什么?四哥,你快去隔壁村把老刘大夫先请来,金斗,你们把神医给的药再熬一剂,先给你爹服下,看能不能先吊着命——”
有人发话,王永平答应了一声,立刻出门去请老刘大夫。
金斗和金壶也擦了把眼泪,去厨房熬药,江氏也忙去帮忙。
张婆子哼了一声,还是去打了一盆热水,给王永富把脸上身上的血擦了,换了件上衣。
王永珠虽然不懂医术,可看王永富这样,真的是命悬一线,心也提起来了。
尤其这时空医疗条件有限,能不能保住命,真要看老天爷了。
虽然这大哥有各种毛病,可要真看着他死,也不忍心啊。
再看王老柱,此刻才回过神来,眼圈微红,手发抖,“老大——老大——”想摸一把老大,又不敢。
张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帕子往盆里一摔:“行了行了,别在这里碍着事,出去看老刘大夫来了没——”
把王老柱给推了出去。
然后才小声的问王永珠:“闺女啊,你说老大这,不会是真不行了吧?”
给他擦脸上的血的时候,要不是摸到鼻子哪里还有热气,张婆子都要以为王永富已经去了。
再心狠,说不管他了,可看着老大躺在那里,张婆子心里也不好受啊。
王永珠自己心里也没底,还要勉强安慰:“放心吧!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前两次都能撑过来,这次想必也能——”
说到这里,她心里一动,轻轻踢一脚还在嚎哭的金罐:“大点声哭,在你爹耳边哭,边哭边喊你爹,多说些你爹万一去了,你们兄弟三会很可怜的话——”
金罐迷茫的看了看王永珠,老姑这是说真的还是嫌弃自己哭了?
一时愣在了那里。
“哭啊!”王永珠瞪金罐一眼。
金罐身子一抖,吓得立刻抱着王永富嚎起来:“爹啊,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罐儿可咋办啊?娘不要我们了,爹你要是死了,罐儿以后就没爹没娘了!奶又不喜欢我,老姑那么凶,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爹,你别死啊——”
倒是哭得真情实感起来。
王永珠要不是看地点气氛不对,都要被气笑了。
还好,因为王永富今天一直挂心林氏和金罐,晚上喝药的时候,金壶劝了好几次,他都说等一会,这个时候,药在灶屋里还是温的,加热起来也快。
热热的药稍微放凉了一点,金斗和金壶两兄弟给王永富喂药,却发现已经药都喂不进去了。
金斗端着药的手只哆嗦,药汁子都快给抖出来了。
张婆子上前劈手把药碗给端了过来,狠狠的道:“都是些没用的,我看得上你们哪一个——”说着坐到王永富的面前,头一扭。
“珠儿,来,给你大哥把嘴巴捏开。”
王永珠答应一声,上前,轻轻一使力,王永富的嘴就忍不住打开了。
张婆子动作熟练的捏着王永富的鼻子,十分迅速的将药给灌了下去。
昏迷中的王永富不由得吞咽起来,虽然这吞咽的速度赶不上灌药的速度,好多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可好歹也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