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开!”魏华音皱着眉。
“不!”白玉染摇摇头,脸贴过来,抱紧她闭上眼入睡。
魏华音打个哈欠,转过头也睡她的。
换了环境,虽然睡梦中不知道,但两人都睡沉了,日头照过来,这才迟迟醒来。
“你先洗漱,我去做饭!”白玉染揉揉她蓬乱的头发,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魏华音坐在床上,黑着脸发了半天癔症。
白玉染麻利的煮了小米粥,炒了俩菜,喊她吃饭。
那边魏铁根他们都已经过来开工了,看他们俩已经提前搬出来,挤在一个亭子搭建的小房间里,都以为白家容不下人,加快了赶工进度。
白玉染忙活一天,把他那些花草都搬过来,地上种的那些以防挪死了,只能明年入春再挪动。
樊氏听说了,拿了一篮子的菜和吃食过来,一看挤在一间小屋里,叹了口气,啥也没说,“以后吃菜的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让铁根给你们稍过来!菜园子里的菜,我一个也是吃不完!”
“好!”魏华音应声。
翠姑也跑过来,“音姑!你不如先回东小院住呢!这又没多远!反正那也是你的!”
“住在这边也是看着东西呢!”白玉染暗瞪她一眼,让她少撺掇音宝儿离开他。
翠姑哼他一声,“音姑你现在没有空上山了吧?魏文斌他们没事儿就催问!”
“明......”魏华音张口,想跟她说明天。
白玉染最更快,“明天没空!过两天!我们才搬过来,要收拾收拾!”
“有啥要我帮忙干的?音姑你别跟客气!”翠姑开始找活儿。
“等新房子盖好事情多,肯定找你帮忙干活儿!”魏华音笑道。
“好!那可说定了!”翠姑应声,放下一篮子菜回家去。
大热天里,两篮子菜,就他们俩人,吃不完的第二天就放蔫儿了。
白玉染在家做了早饭,等吃饱了饭,这才背上竹篓上山去。
魏铁根还疑惑,他们昨儿个还说这两天没有空。不过想到这院子盖好得七八十两银子,还有家具,他们手里的银子肯定不宽裕了。魏文斌他们几个尝了甜头,时不时的催着一块上山,带着他们几个,就分不少银子了。点了点头。
魏华音也有点疑惑,白玉染手里可不缺钱,连着几天都热衷上山打蛇采集花草。
“天天在家拘着,没法满山跑,咱们终于分出来了,出来浪几天!”白玉染笑眯眯冲她笑。
魏华音白他一眼。
这边山上的蛇被搜的差不多了,那些毒蛇都听音胆寒,知道的也纷纷逃命去了。
白玉染拉着她就朝内山里面去找。
在山上逛了三四天,越走越远。
“华音!华音!有人参!”白玉染多动症了一样,一直在寻找。
魏华音一看,还真是一棵人参,“你之前在这边挖到过?”
“呃......嗯!挖到过!”白玉染想了想,他之前说过卖人参赚钱的话,忙应声。
魏华音瞥他一眼,小心的把人参挖出来。
年份虽然看着不久,几十年的样子,但好在根须完整。
“我们继续找!肯定还有!”白玉染把人参随便的包起来,拉着她继续找。
魏华音就以为这边山上人参不少。
白玉染看到昏迷在草丛里的人,快速的上前,拉开遮在脸上的衣摆,露出一张极为清俊的脸庞。沈风息!终于来了!
扭头看了眼正在找寻的魏华音,白玉染压下心中激动,“音宝儿终于有救了!”
他平复了下情绪,惊喊,“华音!华音!快来!”
魏华音以为他又找到了一颗人参,正要说他运气冲天,就见地上躺着个人,脸色一变,“死了?”
白玉染嘴角微抽,“应该还没有!我刚才踢了他一下,身子还是软的!”
魏华音不想多管闲事。
“华音!我们救他吧!”白玉染期待的看着他。
话都被他说出来了,魏华音只得上前来看看人咋样了。
心还跳着,呼吸也在,就是嘴唇发青,指甲发黑,明显就是中毒了。
“是被蛇咬的?”魏华音看着也不像。
白玉染眼神闪了下,“应该不是,看他带着竹篓子里面装的都是药材,应该是采药的时候中毒了!”他是泫毒发作了。
“这么远,也没法弄他下山。”魏华音皱起眉毛。
“我来背他!我们救他吧!看他穿的像有钱人,回头找他多要点钱,让他报答救命之恩!”白玉染把人拉起来,就背在背上。
魏华音看看他瘦弱的身板,“你能行吗?”
“谁说我不行!你不让我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白玉染萌凶萌凶的瞪着她,满眼的幽怨。
魏华音脸色一僵,接过竹篓子,走到前面带路。
白玉染心里却骂起背上的人,若不是背他回去救音宝儿,他才不背他!沈风息也不是个好东西!跟他抢音宝儿!
一路走走歇歇,等到下山,天已经黑透了,借着月光格外的亮,摸到了村里,叫开了顾大夫家的门。
“在山上捡了个人,顾大夫看看他还有救没救!”
顾大夫一听,连忙让他们进来,喊卫氏起来。
此时的沈风息已经意识稍稍回缓。
顾大夫没把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怕是中毒了,一把脉,扎针一试,更是奇怪,“不好了!”
“没救了?”魏华音挑眉。
卫氏也皱起眉,“咋了?中的什么毒?”
“就是这毒太过诡异,我这医术有限,只怕......”顾大夫摇了摇头。
“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先救了再说!”白玉染刚在路上停歇休息的时候,已经给他输送了些真气,沈风息绝对死不了。
顾大夫只能先给他扎针,然后又配了些解毒草药给他服用。
折腾半天,沈风息发青的唇色渐渐褪去,指甲颜色也变回来。
“有用!有用!”卫氏欣喜道。
白玉染笑了笑,反正身中泫毒的沈风息,其他百毒不侵,每年都会毒发,死是肯定不会死。
“行了!你们也折腾这么大半夜,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人已经没有大碍,就先让他留在这边吧!”卫氏催了他们回去睡觉。
“好!”白玉染应声,拉着魏华音赶紧回去睡觉。
又一觉睡到日头高升。
跑到顾大夫家一看,沈风息已经醒过来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人却已经没事儿了。
“听两位大夫说,是你们救了我,沈某在此谢过!”沈风息眸光冷淡的朝两人拱手。
“不用谢,我娘子救人救成习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有机会报答再说吧!”白玉染把功劳盖在魏华音头上。
魏华音瞥他一眼,人是他喊着要救的,也是他背下山的。
“多谢姑娘大恩!”沈风息朝魏华音拱手。
“不必。”魏华音淡声道。
沈风息冷心冷情,对别人的事也毫不在意,但听白玉染一口一个娘子,看魏华音一身圆胖,相貌无盐,肤色还透着不正常的黑,实在和俊俏非凡的白玉染不像夫妻,忍不住多看两眼。
“救人积功德!希望我娘子能功德丰厚终有善报,早日解了毒!”白玉染看他竟然不说报答音宝儿,眼底忍不住凶光闪过。
“解毒?姑娘中了何毒?”沈风息看着魏华音。
“一种无色无味,吃了有瘾,查不出来,人渐行渐胖,肌肤积黑的毒!我们正准备等神医逸清的消息,上京去呢!”白玉染解释。
神医逸清就是沈风息他娘,敢不给音宝儿解毒,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