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于地上的萧玦只感一股滔天威压自上首当头罩来, 若不是他心神力一直集中, 想必定会在这蓦然而来的压力下摔的很是难看。
可即便是他心神力集中, 才刚刚练气一层的他根本就支撑不住来自境界上的差距。
短短只不过两个呼吸, 他整个人就似从水中捞出来般, 冷汗淋漓的同时, 身形开始摇摇欲坠。
不行,自己不能倒下, 不能,自己不能就这么狼狈的在师尊面前倒下来,决不可以!
澎湃的咆哮似惊雷炸于耳,依靠着心中那抹不明的执念, 萧玦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牙,于满口的血腥味儿中,竟死死的坚持了下来。
噫!
无悠倒是对人能扛住自己的威压而诧异了一秒,要知这可是来自分神期的威压, 虽然只是一缕,但对方修为现可还处于引气入体阶段,门槛阶段的人竟能扛住,也着实令他诧异不已。
只是诧异归诧异, 无悠却不打算放过对方。
正待他打算着再次将威压让小徒弟看清,下面的就是个妥妥的废才无疑时, 忽的感觉到自己的威压被人正面扛住。
缓缓抬眼, 无悠看到了下首殿下, 面寒如霜的褚景然。
方才的无悠是这样的:
( ﹁ ﹁ ) ~→弄死跟我抢小徒弟的人
现在的无悠是这样的:
╥﹏╥...小徒弟生我气了
“宗主!!!”满蕴风暴声音响起。
无悠:嘤嘤嘤……果然生气了。
就在萧玦摇摇欲坠中几经倒下时, 他忽的感觉那阵滔天威压被蓦然隔离开。
下一秒,一股温热涌上喉间,满腔的血腥味儿与身体内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方才短短瞬息间受伤的事实。
可即便是这般,跪在地上的他却咬着牙关,不让鲜血自嘴边淌下半滴。
紧着五指,萧玦将喉间的血腥味儿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就着此刻的狼狈,他颤颤的抬眼,看清了此刻正拦在他身前,为他抵挡下所有威压的那人。
若说平日所见的他是一块藏于极地冷到骨子中的坚冰,那么这刻的他就是那扬到空中泛着冷刃残影的利剑。
前者是与世无争的若然,后者却是凌厉的不容退让。
一直以来,萧玦都不懂,为何明知这人极其在意尊卑礼数,而他也一直提醒着万事该小心谨慎,但却还是能在不经意间,对着那张冷若过份的侧脸,他的半分表情,他的一瞥风姿看呆。
然而,直到这个瞬间,萧玦懂了。
这人就仿像那阳光下以冰霜精心雕琢出来,闪着璀璨光华的剑花,虽是带着丧命的惊心动魄,却也更因这般的凌厉,散发着一种吸引着灵魂不自主靠近,忘却周遭一切的别样窒息美。
褚景然视线紧紧的盯着上首人,清丽的眉宇间,是半分的不容侵犯。
无悠本还想再说两句,可见自己方才一个过激将人给惹火了,讪讪的不敢再多言一句其它,于是乎,褚景然的亲传弟子就这么被‘随便’的定了下来。
刚出主峰的势力范围,褚景然就闻身后一声噗通的倒地声,侧过头,他就见自己刚登记的亲传弟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褚景然:主角总是得历经磨难。
给人塞了颗丹药后,又将半死不活的人拎着,熟练的扔进云凉峰的疗养池后,褚景然转身回了自己的碧流殿。
【宿主,你干嘛要费这么大的劲收他当亲传弟子?当一般的普通弟子不就可以了么?要知收了亲传弟子,你就得传他天衍剑诀,收了亲传弟子就意味着你要全心授业,你将来还得收拾他的,还是说你打算着将天衍剑诀藏两手?】
【宝贝,你想多了。】
【你还真打算好好教?一手也不藏?】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亲传弟子呢,作为一个国民好师傅,我怎么能藏私?】
520号内心→国民好师傅,呵呵,你说继续说冷笑话吧。
【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收的徒弟他可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