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还可以忍忍,被诋毁那方面无能,亓凌霄真是忍不了,冷眸如千年冰峰,刷的投过去,“住嘴,我好的很。”
他倒是想折腾呢,两次都半途而废,洞房夜,绞尽脑汁哄着新娘子不要跑?
唉,天底下,估计没有比他更悲催的新郎官。
“你说你好的很,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逍遥散人平日里没在二徒弟这里占过便宜,被挤兑倒是家常便饭,遂,今天逮着个机会,分外珍惜,“哎呦,你说的不算,咱们有证人啊。丫头,来,你说说,他昨天中不中用?”
“……”,矛头又一次飞向了她,纪纤云惆怅的很,捂脸,“师父,我不知道。您要是真想知道,今天把他拉到您房中,去试试吧。”
“噗……”,梅仲琛喷了。
“噗…。。”,清风同步喷出。
一直默默饮酒的顾西风,扭头低咳。
“……”,逍遥散人半张着嘴,哑口无言。
亓凌霄还算最淡定,几不可查的弯弯唇角,眼底一片宠溺激赏。
嗯,装傻装的甚好。
唉,也可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小丫头一贯嘴上不吃亏。
耳畔几声怪音,纪纤云堪堪把手移开,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只觉神奇。
嗯,歪打正着,歪打正着。
随口胡诌的时候,她可把师父断袖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语惊四座,说的估计就是她吧?
霎时,胸前腾起一股傲娇。
古人嘛,再不要脸,跟她比?依旧手下败将,妥妥的。
须臾,逍遥散人翻个白眼,终于缓过神来,撇嘴哼了哼,喃喃自语状,“你们俩小心点,我老人家旁的没有,全是闲工夫。月色正好,房顶上睡着肯定凉快,受点罪,墙根我也蹲得。没事我就去房前屋后房顶上转悠转悠,凭我的轻功,可是防不胜防。”
靠,这老头,竟然毫不掩饰的叫嚣着,要去监听小夫妻闺房。
纪纤云三观早已粉碎,这回只能劳烦下巴跌一跌了。
天啦噜,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老头的下限实在没有止境。
可以随时随地,往下刷。
亓凌霄倒不甚在意,大手摩挲着银质酒杯,眼皮抬都没抬,悠悠丢出一句,“不怕蚊子咬,你随意。”
大不了开机关到底下去,徒留老头喂蚊子,其实,想想,也很不错。
竟然没唬住二徒弟,逍遥散人很是无法接受,大眼珠觑着,再次威胁,“别说大话,我老人家的轻功你是清楚的,若是你加小心细听,没准能抓着我。嘿嘿,床上多个人,你还顾得我吗?还不是让我一听一个准。”
“捉你作甚?留你喂蚊子,也是功德。”,亓凌霄坦荡荡的很,显然,此等无赖威胁,丝毫没放在眼里。
小夫妻新婚燕尔,免不得频频颠鸾倒凤一番,怎么可能不惧听墙根的?
逍遥散人蒙了,很蒙。
皱着眉头撅着嘴,越过从晨起便中邪了一般沉闷起来的大徒弟,对着梅仲琛一个飞眼。
梅仲琛是个通透的,又是旁观者清,狐狸眼一眯,狡诈的耸耸肩,“小表哥若是带着小表嫂遁地,您可不是只有喂饱蚊子这点功德了?”
遁地!
逍遥散人混沌的脑袋里,终于抓着了个重点,老顽童样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二徒弟一眼,“小王八蛋,我总能找着机会的。”
放出去的豪言,却是打在棉花上,亓凌霄声都懒得吭,慢条斯理品他的酒,貌似有些惬意。
因着狐狸眼邪魅男的那句话,纪纤云也是了然。
心下暗暗记着,跑路之前,说出大天来,她也不去底下密室了。
羊入虎口,她才不会那么傻。
梅仲琛细细端详了下小表哥的表情,心思微转,仗着胆子舔脸道,“冥王表哥,您能不能给我个实话?那天…。。就小表嫂拿洗笔水泼我那天,你们,你们当时是不是就在一起?”
逍遥散人和清风,目光也追随过去。
那时候他们是真不信来着,现下,俩人吧唧就洞房,还有什么不可能嘛。
亓凌霄默然不语,只回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梅仲琛是自诩机灵的,没反驳,那……
不板上钉钉,依旧不能洗脱他在那几人面前做下蠢事的冤屈,遂,她一脸谄媚的看向单纯柔弱的小表嫂,“挨了那么一碗黑水,给个明白不过分吧?小表嫂,我知道你最最善心,就成全我吧。”
说着话,还应景的做个哭丧脸,轻轻抽了两下鼻子。
纪纤云的下巴都不够跌了,唉,长那副邪魅狐狸样,还来卖萌装可怜…。。
不要脸家族,真的是人丁兴旺的可以。
“小表嫂,你看啊,前些天我为了让表哥留下你,可是冒着被他罚的风险帮你说好话的。看在我对你如此好的份上,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靠,就差声泪俱下了。
纪纤云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嗯,冥王那厮,在不要脸家族里,看来还是最菜鸟的。
可是,对待这样的人,她只有生物痛觉的份。
立场很是坚定的她,对着那张卖惨卖悲戚的脸,十分郑重的道,“不好意思,我的善心被狗给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