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你就是执迷不悟,你以为你是神啊,大家都得拜你?你以为你是太阳啊,没你,世间万物都得死翘翘?!脸皮比城墙都厚!”,纪纤云甚是无语的撇撇嘴,“你是不是忘了刚才做了什么?我是小孩子,你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死不要脸!”
“你若不吵着走,我还是有耐心等你长大一点的。”
娘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歪的理?!
能说出这种话的货,算人吗?!
老天爷怎么就不开开眼,打雷的时候打准一点,赶紧收走他好不好?!这种不要脸的货为祸人间,人神共愤的呀。
暗咒不足以平息怒火,纪纤云伸手奔某人精壮的腰身就拧了下去,“得了便宜卖乖,还赖到我头上来。齐凌霄,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烂人!”
下手够狠,齐凌霄吃痛的用大掌把作恶的小手捉住,顺势一带,交叠的两条胳膊就拢到了纪纤云肚腹处。
易如反掌的制服了人,隐不住笑意,他装着可怜兮兮的将头靠过去一些,星眸里欲光蠢蠢涌动,直冲着小巧的耳垂处喁喁私语,“手下留情,为夫已经伤痕累累了。”
许是有过鱼水之乐,点到即止,已足够他把‘为夫’二字说的颇为顺口。
带着得意,满心欢喜,霸道又傲娇。
好似,两人平日里就是这么琴瑟和鸣,蜜里调油。
“把你的爪子拿出去!”,感受到某人不怀好意的把爪子开始得寸进尺,纪纤云气结,忍无可忍,施展铁头功。
迅猛的一瞥头,某人的鼻子差点遭了殃。
亓凌霄躲得恰到好处,脸堪堪保住了,玩心起,大掌滑过娇嫩的肌肤,直探腋下,“哼,我要重振夫纲。”
“哈哈……哈哈……”
夜深人静的,纪纤云即便受着满清十大酷刑,却不敢放肆大笑。
憋笑,憋到崩溃,憋到泪光闪闪。
起初还能阻挡一二,怎奈憋笑实在耗费体力,顷刻便败下阵来。
丢盔弃甲,软趴趴,毫无招架之力,菏泽里缺水的鱼儿,堪堪蠕动着,任凭宰割。
仅有的一点力气,抗拒笑意的同时,痛苦哀求起来,“放手……喂……饶命……饶命……”
“小罚一下算了,为夫不跟你计较。”,须臾,亓凌霄貌似大度的开了口。
他还是有分寸的,征服是要的,可把小丫头惹急了,得不偿失。
何况,他还要……
可,痒痒肉得到救赎的纪纤云,筋疲力尽的同时,感受着某人毫不客气的动作,差点七窍生烟,“你………还……你怎么不去………死………”
要不是她憋笑到无力,真想咬死那货算了。
亓凌霄正在兴头上,趁着某人虚弱,一不作二不休……
让他甚为得意的,虽然举步维艰,可,小丫头渐渐又成了他的俘虏。
直到兵临城下,城门岌岌可危,纪纤云终于如梦初醒,慌乱的伸手推却。
回应她的,是两声从喉咙里发出的怨念低哼。
很不满,不知餍足。
悔愤交织里,她报复性的抬了头,轻启贝齿,擒住一片红唇。
正当亓凌霄欲回应时,才知是个温柔陷阱,吃痛的睁开迷蒙的眼,喉咙里咕噜着囫囵制止,“撒嘴……留下印子没、没脸见人……”
纪纤云也留着余地,撒嘴,躺回,咬牙切齿低吼,“还不滚下去!”
箭在弦上,心里一团火正熊熊,亓凌霄就是一头亟待发泄的兽,急躁又憋屈的伏在纪纤云劲间,声音暗哑的打着商量,“我轻一点……”
“你再啰嗦,我天亮就走!”
亓凌霄被插住软肋,甚是不情不愿的翻到一旁,呼吸急促,焚身之火腾着,抓心绕肝,无处排解。
“你个不要脸的,我才多大,哪受得了你摧残!你不是有一帮小妾嘛,麻溜的穿上衣裳找她们去,别来祸害我。亓凌霄,你就行行好,不行吗?不找我麻烦,你能死吗?啊?……”
离及笄还有一年多,又在纪府受冷落粗茶淡饭长起来,身量的确还不足,亓凌霄念着这个,可,有些时候,他也很无奈。
触手可及,夜深人静,那股心痒,太过煎熬。
“……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就是你那会半醉半睡的肯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给你补上,补上。”,有那么一点违心,嗯,他也只能这么粉饰了。
不能让小丫头对他成见太大啊。
“你是不是当我傻!”,带伤也要战斗,这么作,估计,也就冥王那朵大奇葩做的出。
做都做了,还拿那么敷衍的理由糊弄她,良心不会痛吗?
算了,脸都没有,能有什么良心啊!
“那里受伤了,这不是担心咱们的八个孩子能不能投胎嘛,试一试……嗯,应该无碍。”,比起上一个略苍白的理由,这个借口,顺理成章许多吧?
亓凌霄也是郁闷了,小丫头就不能早那么一两年出生?
也就不至于,他憋到内伤了。
“谁要跟你生八个孩子!”,纪纤云抓狂的扯扯头发,怨念的差点嘶吼,“你乐意生,找你那帮小妾去,嫌弃她们生的不好,再娶个媳妇生去!别说八个,生他个八十个,她们也给你生的出!你要是嫌小妾不够多,堂堂王爷,弄个百八十个来不是问题……”
“你是我的王妃。”
“告诉你,我非常不想当你的王妃。”
“那你刚才还抱着我,你这叫言不由衷。”,人都是他的了,亓凌霄除了有些欲火难填,心情还是甚舒畅的,“好了,我保证,再养你半年,过了年咱们再做夫妻。以后多吃饭,赶紧长点肉,看你瘦的,就跟天天吃不饱饭似的。”
养到及笄?对他来说,实在太漫长。
一时嘴上大方,过不了多久再食言,还不如从始至终都明着小气。
呵呵,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啊。
半年,已经是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