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你记着,所谓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不存在的,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敢于犯禁的人都存在。任何能臣干吏都要接受这个事实,夜市照开!”司马季回身看着忠实的护卫意味深长的道,“再者说,这是好事,不然要那些刺史、长史、郡守有何用啊?”
司马季头一次干这种事还比较生疏,不过实践出真知,以后忽悠的越来越多他定能积攒出来宝贵的经验。
就在这时,一队骑马护卫冲进城内,身后紧跟着一辆高头马车横冲直撞。还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一见到这种场面马上四散开来。
等到这队嚣张的队伍离开,人群才重新聚拢,窃窃私语对着扬起一片尘土的马车指指点点,“神气什么,连世子出城都没这么嚣张。”拿着锄头的小伙呸了一声轻声道。
“好像是范阳王的护卫,咱们还是别多嘴了,人家是一家人。”早先对人群洗脑的褐衣汉子开始安抚情绪。
如果司马季知道对百姓的洗脑工作开展的如此尴尬,他肯定会及时作出改进。但现在他正在拿着一个大尺子,对着手中的人参进行丈量,“三十厘米,真不小了。”手中的尺子正好是一米,这又不是多有难度的事情,推算出来找个人丈量,不断修正就行了。
挑出来十只个头大卖相佳的人参,司马季准备让侍女用丝绸包裹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护卫心急火燎的跑过来,身后还有为数不少身着甲胄的护卫,不是燕王府的人。
“我特么昨天才开始真正为八王之乱准备,今天万里之外的洛阳就来人抓自己了?这是不是有点扯淡?再来一句世子何顾谋反全齐活了……”
大吼一声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见到最后司马虓身影的同时已经打消了。在距离厅堂还有一段距离,那些护卫就已经停下,分别在长廊两侧面对面站着,一只手放在腰间刀柄之上,尽显凶悍之气。
这又让司马季不确定了,左右给我拿下的念头在脑海徘徊不定,就这么一直拿着尺子、一手拿着人参,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范阳王有何时?”浑身僵硬的司马季对着这些护卫扫视了一圈,称呼也从叔王变成了范阳王,更远处张达已经领着燕王府的护卫过来,他才放下了心。
司马虓左右扫视了一眼,屏退了手下护卫。司马季也心领神会让厅堂侍女下去。
司马虓默然不语等着其他人都下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陛下驾崩了,新君登基。”
“什么?”司马季惊骇的看着司马虓,司马炎死了?可他死了你带着这么多护卫来到蓟城,好像我谋反一样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