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卢周急速地转过身来,他带着些许狐疑的审视:“刘承宇,你到底是不是在玩花招?你脱件衣服,脱了老半天?”
动作暂停,刘承宇丢给卢周一个倨傲的小眼神:“我喜欢慢慢玩,怎么,不行?我需要你教我怎么玩女人?”
怒色渐露,卢周愤愤然道:“你别以为,我阿姨给你面子,我就得给你面子!你要上就赶紧上,上完就滚,别耽误我们干正事!”
眼梢浮现一层鄙夷,刘承宇颇是玩味地睥睨了卢周一眼,他讥嘲浓浓地说:“你其实羡慕嫉妒恨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伍一是高中同学,你似乎对她念念不忘?你念念不忘的女同学,你自己完全染指不得,而我可以摸她,弄她,你看着,就跟被猫抓了心肝一样难受,对吧?”
“不好意思,我就知道你难受,我就是故意让你难受的。”换了一口气,刘承宇的语气更是挑衅,他简直像是怕事儿闹得不大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就是看你这种没什么本事却还要拼命装逼的傻逼玩意不爽。”
眉头蹙起来,快速地拧成一团,卢周狠狠地剜了刘承宇一眼,他的拳头捏了起来:“你别以为我大姨护着你,我就不敢教训你!你牛什么牛,不就是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要不是我阿姨做做好心给你诸多关照,你连一根杂草都不如。”
不当一回事,冷淡地笑笑,刘承宇嫌火不够旺似的,再添上一把柴:“没人护着我,我也敢教训你。但像你这样的废柴,如果没人护着你,你连一泡狗屎都比不上。”
刘承宇的话音刚落,卢周就像一只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的暴怒豹子,他红着眼睛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刘承宇一个顺势将我推开,他很快和卢周扭打成了一团。
那些拳头砸在身体上面发出来的沉闷声,和那些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打架这回事,卢周似乎没怎么擅长,他很快落于下风,被刘承宇钳制在身下。
看着卢周被制服,我总算是获得了哪怕短暂却是完全稳固的松绑,我连忙朝小段挪了过去,咬了咬牙,用手托着,把小段扶着坐了起来。
我一下子看到了一向没心没肺的小段的脸上,爬满了泪水。
她猛然地抽了抽鼻子,再瞅了瞅我手臂上面的伤口,她用低泣的哭腔:”伍一,你是不是傻?”
我的眼眶也是一阵发涩,可是我此刻还无法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能让小段和她的孩子毫发无损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一群因为贪欲而走上极端的妖魔鬼怪,现在还不是我能和她抱头痛哭的时候。
再用力把她的身体再托正一点,我的声音是毫无底气的弱:“小段,对不起。等会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不能管我,你一定得好好的离开这里,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得安心。”
我的话音还没能全部安然落地,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梁建芳被人推着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愠怒:“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喘着粗气,刘承宇很是凶狠地朝卢周的脸上再摔上一巴掌,他的语气恨恨:“他骂我是孤儿!”
梁建芳略显尴尬,她的声音却余怒未消:“瞎胡闹!都给我住手!“
从卢周的身上下来,刘承宇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再撇下,他散淡说:“我生平最讨厌被人说我是孤儿。”
梁建芳尴尬色渐浓:“…..”
手按在唇上刮了一下,刘承宇咧了咧嘴:“刚才顾着教训一个不上道的蠢货,我还没有做我想做的事。梁总,如果你不想我在你的面前上演活.春.宫,那还麻烦你再回避一下。”
梁建芳的眉头蹙起:“刘承宇,你差不多就好了。你现在看起来,更像来这里捣乱的。我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你计较,你别再在这里捣乱耽误我的正事,赶紧走!”
却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刘承宇漫不经心地呵呵一笑,他意味深长,似乎另有所指:“你答应过我的事,总是做不到。是你习惯欺骗,还是你认为我很好敷衍?”
脸一僵,梁建芳的不耐烦掩盖了她的尴尬:“我厌恶那些过于贪婪的人。”
就像是在一瞬间,被人点了笑穴,刘承宇忽然发出一阵激昂的大笑,他的笑声非但没有缓解这些诡异的气氛,反而让一切显得更剑拔弩张,但是刘承宇像是浑然不觉一样,他还是一直笑,直到他笑出了眼泪。
那些哪怕我触碰不到,也能感觉到它的沉重的泪珠,不断在刘承宇那一张脸上面游弋逶迤磅礴成一片触目惊心。
慢吞吞地伸手撩动着它们,刘承宇抬起眼帘,他望着梁建芳,他的声音交织着各种各样让人参透不得的复杂情绪,很轻也很重:“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天真无知的蠢货,对吧?”
微微一愣后,梁建芳恢复如常,语气越是别树一帜的冷傲:“你自己把自己当成什么,我就会把你当什么。”
目光一冷再冷,冷到了难以挽救的地步,梁建芳把脸转向门边,她的声音沉沉:“你们过来,帮忙把刘先生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