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躺下,我从下午开始滴米未进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这些叫声和陈图的鼻鼾声相得益彰,让我的失眠越演越烈。
开始一遍遍地回忆陈图出差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聊电话的所有细枝末叶,可是我想来想去,却找不到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他不爽,我最终只得很不乐意地把陈图这些变化,归结为,他所有的态度的改变,大概是因为林思爱。
可是我却不愿意接受我这个结论,于是我在与自己内心的拉锯中,失眠到天亮。
天麻麻亮时,我听到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我听到陈图几乎是捏着喉咙说:“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他下床,应该是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多时,我听到有一阵的关门声。
不知道他是和谁打电话,能破天荒地打一个半刻钟。
而这半刻钟对我来说,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陈图回来后,他很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上。
我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花板,说:“陈图,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我明显感觉到陈图的身体僵了一下,可是他却沉默以对。
因为我这句话,我们之前所有相安无事的气氛悄然退却,有的只有相互僵持的剑拔弩张。
我的眼泪差点冒了出来。
可是我极度憎恨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容易脆弱矫情的自己。
于是我不断地抽着鼻子忍住眼泪,咧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还是我根本就没错,只是你的心在动荡。你抓不住自己动荡的心,你在左右为难,于是你烦躁郁闷,把气迁怒在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我劝你最好不要,你最好不要,让我看轻你。”
突兀的,陈图低低叹息了一声,他说:“不是,我只是有点累,想睡觉。”
强忍住鼻酸我轻笑了两声:“陈图,我不是傻子。面对着我,你累,还是在闹情绪,我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林思爱出现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全变了。”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忽然飞快地贴过来,以我根本反应不来的速度爬到我的身上,他激烈地吻我,我彻底蒙圈,拼命推他:“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有的没有的。”
声音含糊却浑厚,陈图没有多大情绪波动地丢下一句:“干/你。”
我的衣服已经全数失守,裸露出来的肌肤有些凉意,我忙不迭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可是陈图却连前..戏都没有,就狠狠地冲进了进来。
我一个吃痛,忍不住哆嗦地推了陈图一下:“痛!你放开我!你大爷的放开我!”
却分秒必争地在我的身上**着,陈图的力道越来越大,在我的头要撞到床头时,他又把我捞了回来,却已经是满脸的狰狞和冷漠看着我:“你不就是因为我出差回来,没第一时间干/你,你才闹得么?想要我搞你就直接说,不用那么委婉!”
听到陈图嘴里面吐出这么侮辱人格的话,我的心一寸寸被染上白灰,又凉又迷惘,我挣扎的力气全然失去,于是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陈图在我身上动..作,怎么疯狂怎么来。
他释放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痛,我以为我咬咬牙,就能忍下这些痛,可是我却还是没出息地任由眼泪奔腾出来。
眼泪让我的视线朦胧成一片,我看不到陈图的表情,但我能看到,他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似乎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爱怎么样来就怎么样来的我,不是他陈图的老婆,而是一个让他身体愉悦了,心里面却很不屑的婊.子!
我的身体里面似乎偷偷藏匿着一个大西洋,它通过眼泪的方式从我的眼眶里面流淌出来,流进我的嘴里面满是苦涩。
用仅余的一点儿力气,我推了陈图一把,冷冷说:“下去,我要去洗一洗!”
我以为我用自己一贯的硬邦邦,就能重新建造一个铜墙铁壁的自己,可是我总是太天真。
而陈图,他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打败我。
他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彻底底揉碎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