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加我好友的人,是林思爱。
她用自己照片做头像,发过来的添加信息就是很直截了当的,她说:“伍师妹,加我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聊一下。”
我捏着手机,迟疑很久,原本想点个忽略,却转念一想,如果我不加,反而显得不坦荡。
于是,我潦草地捣鼓着手机,点了一个通过,又备注了一下,宝轮林总。
我以为林思爱会马上跟我说点啥,但她并没有。
出于好奇心,我翻了翻她的朋友圈,挺空的,基本上没啥。
之前的好心情,随着林思爱这个让我捉摸不透的行动,灰飞烟灭。我怀着厚重的心思,心不在焉地去菜市场随意买了些菜肉,回来又是一顿乱炖。
好在陈图不挑食,明明我就弄了一锅大杂烩,他却吃得无比满足,这不,他吃了三碗后,抬起眼帘,眨巴着他那双浓眉大眼,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说:“老婆,厨艺真好。”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随手把梁建芳给的邀请函递到他面前,说:“陈图,今天早上你妈找我聊天了。你妈让咱们明天晚上一起去参加这个。”
把碗放下,陈图狐疑地问:“我妈给你的?”
我点了点头。
随手抓起一旁的湿巾擦了干净手,陈图的手一下子拍在我的头上,他满脸笑意:“看来我妈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嘛。”
我蛮高兴,却也蛮疑惑:“陈图你丫从哪里看得出来你妈满意我啊?就冲这么个邀请函,你很超神嘛。”
扁了扁嘴,陈图敲了敲我的头,他说:“笨瓜。你既不是友漫的客户,又不是供应商,我妈邀请你去参加友漫招待合作伙伴的活动,不是满意你,那是什么?”
我哦了一声,有些郁闷地说:“我见过的世面少,嘿嘿。”
再一次敲了敲我的头,陈图慢腾腾说:“得勒,你去休息一会,然后去洗澡,我洗碗了。”
等我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后,趁着陈图这丫去接档洗澡,我争分夺秒给一个客户做策划书,他出来在我身旁站了好一阵我都浑然不觉。
直到他幽幽地轻咳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转过脸扫了他一眼,我急急问:“怎么咳嗽?着凉了?”
挺认真地点了点头,陈图一本正经地说:“被你这个工作狂地晾在一边,凄凄惨惨戚戚,空虚寂寞冷,我能不着凉吗?”
我顿时明白过来,陈图这是在刷存在感。
真是一天不逗他,我总觉得生活缺点乐趣。
冲他明媚地莞尔一笑,我说:“在我这里感觉空虚寂寞冷了对吧,那你回你家去呗。让你可怜巴巴的在这里委屈,我于心不忍。”
我以为陈图还能像之前那般战斗力超强,跟我互掐,掐个你死我活来着,却不想他一下子挤过来紧紧抱住我,他的唇直接在我的耳边暧昧吹气,他声音压得老低,说:“今晚我们早点上船….睡觉,好不好?”
他把“上船”两个字拉得老长,这其中的意味一览无遗。
我张了张嘴正要跟他较劲,我想说不好,打死都不好,陈图却将我一个拦腰抱起,径直朝卧室那边走去。
飞快地用脚勾着关上门,陈图很快把我放在床上,他连灯都没熄,就直接扑上来将我禁锢在身下,一顿激吻,将我吻得神志迷乱。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表现得猴急,陈图的手揪住我的衣服作势就要揪掉,他这样的反应太异常,让我的心一慌,清醒一些。
勉强撑住,我按住衣服瞥他几眼:“你想干嘛?”
覆下来不断啃咬我的锁骨处,陈图的声音很模糊,说:“能干嘛,当然是造人,顺便享受一下造人的过程。”
我总觉得一下子那么热衷要孩子的陈图,有点怪异。
之前我们讨论过孩子这个话题,他当时满脸无赖地说:“要孩子急什么,两人世界都没处够,我可不想那么快有个电灯泡跟我抢你。”
内心闪过万般的狐疑,我的理智全然回到我的身上,我推了推陈图,说:“早上我们不是已经…”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图已经像头饿狼似的啃咬起来,他不断地用娴熟的手法撩拨我,而他彻底清楚我的敏*点在哪里,基本上是一步步致命,我应接不暇,阵地全数失守。
他很快攻进我的身体内,我们就像两两对峙的敌军,战火不断连绵燃烧,我最终败下阵来,沉湎在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冲击里,被他彻彻底底地送到云端遨游了一番,再将他的灼热**入我的体内。
激情消退后,陈图又拥着我嗦嗦叨叨说了挺多,我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打断没多多说什么,而由于昨晚他睡得不好,陈图后面乏了,他用手搂着我的腰,整个人沉沉睡去。
而我背对着陈图,面对着在黑暗中也能折射出白晃晃的微弱光芒的墙,忐忑着难以安眠。
凌晨两点,我实在睡不着,摸索找到手机上微信,刷新了一下朋友圈,赫然看到林思爱新发了一条状态。
很悲情的一段话。
我爱你爱到最终失去你。你爱我爱到最后错过我。你爱她是不是已经无法自拔,她爱你也是一样的吗?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现在只能祝福吗,曾经说过天长地久是不是一场笑话?哪天你真为她披上嫁衣我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再提及过往的万般疯狂,然而哪天如果我终于决定与他人步入教堂,你依然是我一生的梦想。
盯着这段话,我看得眼睛发涩,几秒之后,我总有种感觉,林思爱这段话,是故意写给我看的。
要不然怎么可能她之前不爱发朋友圈,这不一加了我,就各种才华横溢伤春悲秋了呢?
如果林思爱,明目张胆开门见山地跟我说,她到底是想干嘛,我还没有那么膈应,偏偏她没有宋小希来得一就是一而就是二,没有任何绕弯弯的干脆利落,她这样反而更让我陷入无端的混乱中。
握着手机,我纠结凌乱万分,想着过几天有空,要细细研究一下和宝轮的合作协议,看看能不能以我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的损失,结束这一场商业合作。
怀着这样厚重的心思,我靠着陈图,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浅眠状态。
第二天,陈图准点起床时,我还处在混混沌沌的状态,他穿好衣服,凑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得回去公司了。你乖乖的睡晚一点,晚上我过来接你去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