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酒店的床垫得太软了,我的脚摔下去,最终只得发出一阵阵微不足道的闷响。
外面的人是不可能听到了。
十几秒后,那些敲门的声音就此消失,那个呼喊我的男声也趋于平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听到了有人离开时发出的细碎的脚步声。
绝望蜂拥而至,悲愤如同狂风暴雨那般涌来,我再想想我18岁那一年,被王大义压在身下的绝望和恶寒,可能是愤怒的力量支撑着我爆发,我下狠劲推了刘承宇一把,趁他不备,我捏着军刀往他的手臂上就是一刀,骂:“你去死吧!”
刘承宇按住我的手顿了一下,他该用脚将我挥舞的手踩着压制住,他很快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被刀子划过的地方。
过了几秒,他松开,小小的血珠逶迤成扭扭曲曲的一条线。
突兀的,刘承宇的手戳在我心脏的位置,他冷冷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别怪我等会下手狠。”
说完,刘承宇疯了那般拽我的裤子,我那条由于穿了很多年,洗得太多缩水,显得有些紧凑的牛仔裤彻底被拽了下来。
没一阵,我的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羞耻和绝望并驾齐驱,我的意识越来越少,眼皮子基本不能再睁开,我却不死心地大力用腿蹬着。
我这样的行为可能在刘承宇看来,我是在扭身躯,他就此朝我扑过来将我压在身下,他滚烫的坚硬作势想要**我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后面传来了门被踹了一下的声音,门似乎被踹开了,刘承宇似乎略迟疑了一下,他最终扯过被子盖了过来。
我被被子捂住,那些残存的意识,烟消云散,世界对于我来说,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在昏睡中,我感觉到有人不断地拍我的脸。
接着,好像是有人给我灌凉水。
那些凉凉的液体,让我干渴的喉咙应接不暇,我在昏沉中似乎轻咳了一下。
很快,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从模糊到清晰。
“伍一?伍一?没事吧?”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吴一迪!
我有意识,但是我的眼睛睁不开,我想应一声,可是不管我怎么拼命想去说,那些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按捺住,我愣是一句也没法说出来。
吴一迪似乎显得更急躁,他用手不断拍我的脸,他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面连绵成一片:“伍一?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慢慢的,吴一迪的声音也消失了。
没人再给我喂水,昏沉再一次涌来,我的意识再度迷乱,陷入黑暗。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门被关起来的闷响,紧接着,我的耳边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把什么放在了地上。
我感觉到有人在慢腾腾朝我靠近,那个人还爬上了床。
这种意识清晰,但头痛欲裂,眼皮子太沉睁不开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然而,更折磨人的事横空发生了。
在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人拉开了我盖着的被子,将手游弋到我的伸手,不断地拉扯着我的裤子。
牛仔裤硬挺的布料在我的大腿上摩擦着,那不慎造成的痛感让我的神经揪了起来。
是吴一迪在扯我的衣服吗?他要干什么?!
恐惧再一次袭来,我的防御机制再一次启动,我无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橘黄色无比旖旎暧.昧的灯光中,四目相对,那一双眼眸看着我,他的手还拿着我的牛仔裤,他的惊慌并未比我少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