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我的车不见了?
再看陈图一脸认真,我慌了,忘了问他怎么知道的,也没把我车不见的事往他身上想,我急急奔过去按电梯,像个鬼似的奔到了停车场。
在C区32号,早上还好好停着我那辆小奇瑞的车位,空了。
我整个人蒙了。
我这是遇到小偷了?就算那小偷胆大包天的白天也敢作案,这个停车场那么多豪车,他有毛病啊偷个小奇瑞!
连哭笑不得的力气都没有,我整个人懵逼了一阵,直觉是有人给我恶作剧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无辜的陈图,质问他:“喂,你刚才怎么知道我的车不见了?”
陈图摊了摊手,淡淡说:“当然知道,因为是我叫人把它拖走了。”
我竟然被他气笑了。
完全发不出脾气来,我有气无力地问:“你干嘛要叫人拖我的车?”
耸肩,陈图淡淡说:“它吧,太碍事。有它在,你就自己开车,我们的相处时间就短很多。”
踏马我简直想掐死他。
但掐死他了,我的车怎么办?
好歹那车花了我五千块啊卧槽,那钱是我省吃俭用剩下来的啊卧槽,要不是为了方便去跟客户我打死不舍得买啊卧槽,陈图这丫他动什么不好动我的车!
气极反笑,我瞪着陈图说:“我的车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跟你拼了。”
不以为然地看了看我,陈图突兀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笑说:“你生气的时候真好看。”
顿了一下,陈图又说:“傻姑娘,上次坐你的车,发现车头响声太大,我担心不安全,让汽车美容店的拖去做保养了。”
哦。这样。
但是等等,那保养的钱,谁出?
陈图这丫该不会在行动上当活雷锋,在掏钱时当个铁公鸡吧?
毫不迟疑,我问:“陈图你先说清楚,保养的钱谁给?我可没同意把车拉去保养,到时候那账单我不认的。你最好乖乖给我把车弄回来,免得到时候尴尬。”
还真是捏上瘾了,循着我这话,陈图又捏了一下我的侧脸,他轻笑:“放心,我没有让我自己的女人买单的习惯。”
说完,陈图掏出把车钥匙按了一下,他说:“走吧。等会怕塞车。”
车在飞驰中,陈图突然调侃的语气笑笑说:“劳动节,你为什么要请我吃肯德基?难道是因为你上次请我吃了个通宵的麦当劳,现在凑个肯德基,好事成双?”
我翻了翻白眼:“双个仙人球的双。我还不是看它便宜。点个全家桶两个人吃不完,还能打包回家吃宵夜。”
陈图哦了一声。
后面他就认真开车,没跟我说话了。
车驶入深惠路后,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掏出手机瞄了一下,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我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我把电话挂掉了。
我的手机隔音不好,我不想让陈图知道我太多事。
可是打来电话的人,却分外执着,在我扣掉电话之后,她不断地打来。
在她打了五次之后,一路沉默着开车的陈图说:“伍一你要接电话,说不定对方找你有急事。”
打给我的人,才不可能有什么急事。
因为,她是杨荣孟的妈妈黄美玲,是我的债主,她每次打来,除了目的性很强地要钱催钱,另外一个就是狠狠地骂我,狠毒地骂我,以此解恨。
我正晃神,不过沉寂几秒的手机又叫了起来。
我终于抵挡不住,朝陈图歉意地示意了一下,接了起来。
生怕黄美丽一张嘴就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让坐在一旁的陈图听了去,我急急地冲着话筒那边说:“杨阿姨,…….”
我的话还没说完,黄美玲已经给我一顿狗血淋头:“杨阿姨杨阿姨,杨阿姨是你这个小贱人叫的吗?别动不动就拿你那套装可怜装礼貌的玩意敷衍我。就你这样的烂货,没资格叫我杨阿姨,跟我攀什么亲戚扯什么毛。我就问你,上个月你少给的2800块什么时候补齐?你别以为你把我儿子害得不伦不类,他不跟你计较你就当没事了,我就告诉你,我儿子后面要治不好,你得给他负责一辈子。一个自己姑丈都勾引的贱货,烂货,你那晚怎么不直接去死,留下来害什么人。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去死怎么你不去死,像你这样的骚蹄子怎么不被雷劈死。”
随着黄美玲的破口大骂,她那些尖锐的声音通过我那个破手机不断地挤入空间中,它把整个车厢弄得看起来有些局促和挤逼,我生怕被陈图听到她完整版的谩骂,于是我用手拼命捂着手机的传音筒,沉默着,等待着黄美玲火气消散的那一刻。
别问我为什么被人骂得如此惨烈,却像只包子似的不敢吭上一声。
我在这事上面包子,一方面是我找不到任何无懈可击为自己辩驳的理由,另外一方面我已经习惯了。
我习惯了杨荣孟的妈妈不时用恶毒的语言提醒我,我是怎么对杨荣孟一家欠下外债。我也习惯了她不时用恶毒的语言妄图来摧毁我,摧毁我看似固若金汤的内心和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
就在这时,陈图忽然伸过手来,他看了看我,他说:“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多些介入你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现在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