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晨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而自己的父亲,也确实给出了他一个权衡的方法……
父亲告诉赵晨星,如果实在没有条件的话,赵晨星可以把那些熬煮出来的药水浇灌在绷带上晾干……
而后,没事的时候,把那种绷带缠绕在洗干净的手臂上便能够起到相同的作用了……
听完这药方的神奇使用方法,赵晨星更加好奇。
因此,他问自己的父亲,说“这个鲁班经里没有的秘方,我们赵家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对问,赵晨星的父亲也是一筹莫展。
他只是笼统的告诉赵晨星,这是赵晨星的爷爷赵狗带在燕京城做木工时,一位要好的朋友私下教的……
……许多年之后的赵晨星,依旧记得这个将绷带缠绕在手上的秘方。
只是进城之后,被高强度工作压榨到极致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懒得煮那么麻烦的护手药了。
但是即便如此,赵晨星却是永远也忘不了父亲说过的话的。
特别……是看见蒯天雀居然在用同一种药膏的时候……
因为过去的回忆,赵晨星很快对蒯天雀的手产生了奇异的联想。
难道说……当年教会赵晨星爷爷的朋友,就是蒯家的祖先么?
“……”赵晨星对于这个猜测,有点儿怀疑。
因为毕竟,赵晨星的爷爷今年一百一十多岁了。
他这个年龄,能和蒯家人结交的朋友,恐怕也只有蒯天雀的太爷爷,蒯三奇了。
但蒯三奇赵晨星是有些了解的。
通过早先雷旺财的口,赵晨星知道,这人是早年时盘踞在燕京的一条地头蛇。
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手里有大批军火,杀人和杀虫子没有区别。
这样的人,纵然木工技艺再高,也是不会和赵晨星爷爷这样的寻常匠师称兄道弟的吧……
而且怎么可能还把家传的养手秘方也告诉对方呢?
赵晨星这一系列的疑问,并没有详细而合理的解答。
但是,这让他对于燕京城蒯家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厚了。
至少通过蒯天雀的手,赵晨星感觉的到,这蒯家人和自己的祖父辈之间是有某种线可以联系起来的。
也因为这种联系,蒯天雀在鬼市时,才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赵晨星爷爷的机关木作买下来,进行某种研究……
就在赵晨星寻思蒯天雀这个女人时,这个女人也在寻找着赵家的后人和技艺……
“有意思!”赵晨星小声嘀咕,同时将目光望向了台上。
从此,他会更加留意蒯天雀的一举一动的。
在赵晨星的注视下,蒯天雀挂着金色带子的会员卡,上了主席台的位置。
而后,蒯天雀和所有在场的一级会员亲切的打了招呼,便和她的弟弟坐在距离王大刀不远的地方。
王大刀比蒯天雀高出一个头不止,所以看她时处处俯视,显得很不在乎。
而蒯天雀则端庄而立,期间除了和一些在她身边的元老会员打招呼之外在没有别的动作……
双方,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僵持状态……
这……姑且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宁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