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过神来。

萧易水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十年过去后，女人的容貌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脸上却染上了岁月的沧桑，一双漆黑的眼睛，变得有些浊黄。

女人穿着一身洗的很干净的衣服，衣服看起来很旧了，她的手也变得很粗糙。

“康康”是萧易水的小名，他甚至没将这个小名告诉过叶华舞。

他是个早产儿，父母担心他会体弱多病，于是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康康”。

他的父亲已经死了，这世上，除了他的母亲之外，没有人会再叫他“康康”了。

“康康，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女人有些怯弱、紧张地说道，她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失去了贵妇的从容、优雅、大气，像是一个在紫陌红尘中千锤百炼的苦女人。

“让开，我不认识你。”萧易水冷声说道。

萧易水在这些年里，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母亲会回来找他，他也认真地想过无数次，如果他的母亲真的回来找他了，那么他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他每想一次，便要绝望一次。

因为他的母亲，一直没有回来。

在他彻底绝望，对于母子重逢不再抱希望的时候，没想到，他的母亲居然回来了。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于是便说了无比冷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