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摆摆手:“算了,不为难你了,回去了。”
八卦这种东西传起来快的离谱,第二天中午,刚把李治打发回去,墙头上的武约就在招手。李诚只好走过去,仰面看着她,心道她是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呢?
“武娘子,有何见教?”李诚笑呵呵的过来,武约一脸的笑容:“听说你又出名了,特意来看看你这个大文人。”终归还是个小姑娘,看来从爱情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或者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可惜她精心收拾的妆容,李诚根本没在意。
“就在隔壁,想看天天可以看的到,有什么新鲜的?真没别的事情?”李诚特意强调一下,万一武顺有什么话要她带呢。武约道:“还有个事情,阿娘不答应退婚,你和姊姊的事情没指望了。对了,听人说了,贺兰越石要带人找你麻烦,你当心点。”
李诚呵呵一笑:“找我麻烦的人多了,我哪有心思顾的过来?贺兰越石不来就算了,来了正好逼着他写下退婚书。”
“他是越王府的人呢,你不怕?”武约没想到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李诚要是说“你姐姐不行就要你”,那该多好。可惜,李诚这个人有点死心眼,看看墙头上的武约,脑子里浮现的是影视剧里的武则天。平时可以当着小妹妹对待,关键时刻就想到武则天那个狠劲了。
“越王才多大?有什么可怕的?”李诚根本不在乎,越王才九岁,成年了才去封地。
“越王的母亲燕德妃,与我家是表亲呢?你欺负他,阿娘更不开心了。”武约丢出这么一个炸弹,李诚楞了一下,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心道看来燕德妃已经他的娘家人,混的也不行啊。再一琢磨,这年月沾亲带故的人多了,就算是表亲,也管不到武家的事情吧?
“你们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真乱。”李诚嘀咕了一句,摆摆手示意不聊了。武约想继续,少女又有些矜持,无奈的看着李诚走开,转身下梯子。看见姊姊,忍不住挖苦:“想看他呢,就自己爬墙头。”
“胡说,哪有。”武顺真的不好意思,转身匆匆去了。自打被李诚抱过之后,武顺的一颗心就不在身上了。挂在李诚那呢,可惜自己许了人家,真是太苦恼了。
李诚根本就不知道一篇《爱莲说》的杀伤力,此文一出,前后不过一日的功夫,传遍了长安。先是李泰手下这些文人,他们都抄了下来,这些人可都是识货的。把抄好的文带回家,亲朋好友之间一传,立刻造成了传抄《爱莲说》的风潮。一时间,长安纸贵!
《爱莲说》一出,李诚确立了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的文坛地位。
这个结果,李诚都觉得莫名其妙,造成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还是李泰。
身为魏王,在延康坊的王府门口,摆桌子求李诚的文章。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李泰下面的人觉得吧,可以把坏事变好事。于是有目的的进行了宣传,李诚出名的同时,李泰这个魏王礼贤下士的名气,也是越来越大。
李诚不是不进王府的门么?没问题,在门口摆张桌子,你写。至于打赌的事情,也被这些文人编成了一个趣闻。大概意思为,魏王泰执礼甚恭,李自成拒入王府。苏司马愤而邀赌,《爱莲说》一挥而就。
整个事情这么一改,意思就全变了。苏勖等人的赌约是为了维护李泰的自然反应,李诚的《爱莲说》,则是自身文采的体现。于是,皆大欢喜。
听到这个版本的时候,李诚也是目瞪口呆,明明是那帮文人看哥不爽,故意刁难,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真是啊,这帮人厉害啊,偏偏李诚还没法出来解释。想必他们也算准了吧?
这个故事变成了喜闻乐见的佳话,有人却快要气疯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长安一户豪宅内,两个中年男子正在说话,崔成站一边听着,脸色铁青。
“十三弟,此事鲁莽了。”居中而坐的中年男子白面有须,附和当下审美的帅哥一枚。
“兄长,李诚辱我崔氏,弟不过使人宣扬他觊觎他人之妇,并未有夸大其词。”次座男子辩白了一句,居中男子看看崔成道:“功达,你以为如何?”
“那强抢民女的说法,又是怎么散开的?”崔成不肯放松,追问了一句。
次座男子笑道:“此事不明,想来是另有其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可惜,手法低劣了一点。李自成乃香国贵客,说他强抢民女,这不是在为他洗白么?如此拙劣,某不屑为之。”
这以为崔氏的十三叔,暗中黑了李诚,居然还在洋洋得意。崔成气的心里发堵,却有碍于长者在座,自己刚刚重回崔氏,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