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朝闻讯赶来的白宝山招了招手。
白宝山见到手势,立马上前来束手候命。
“又要麻烦你了。”张明宇拍了拍白宝山的肩膀,微笑道。
“您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宝山的荣幸。”白宝山微微躬身道,两眼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他就怕张明宇这个千载难逢的修真前辈不来麻烦他,如今却一而再地说麻烦他,真是麻烦得他心花怒放。
看着张明宇面带微笑地跟一位相貌威严的男子说着话,钟得胜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浑身寒毛根根竖立,甚至连灵魂似乎都在微微战栗着。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是雷山县,你要敢乱来的话……”钟得胜终于彻底害怕了,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村民们听了脸上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连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被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向人家道歉,你钟得胜他妈的一个二混子,痞子,算他妈个球!还威胁人家?
“我要是乱来的话会怎么样?”张明宇不屑地冷冷一笑,然后声音猛地一顿,朝白宝山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留他一条命!”
白宝山闻言应了声,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走向钟得胜。
东明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皮鞋踩踏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沉闷声音。
夕阳还在天空朝大地散落着最后的余晖,黑夜还没有降临。但随着脚步声响起,所有人却莫名地感觉到丝丝阴森森,就像孤身一个人身处黑夜笼罩,静得让人心慌的荒坟地,突然听到了刺耳的脚步声。
突然之间,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对白宝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甚至想远远地躲开他。
首当其冲的钟得胜感受更加深刻,那种一静一动照成的极其阴森肃杀的感觉直刺入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情不自禁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了起来,身子挣扎着连连往后挪退,一张脸毫无血色地叫嚷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sao扰姜珊了……”
但白宝山似乎根本没听到钟得胜的哀求,一双黑眸平静无情地俯视着钟得胜,在夕阳下缓缓举起手中的木棍。
木棍无情地敲打在钟得胜的腿上,胳膊上,发出啪啪啪的刺耳声音。
“啊,我的腿断了,我的手断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钟得胜凄厉的叫声在东明村的上空回荡,听得所有人毛孔悚然。
张明宇却是暗暗叹一口气,虽然凶残了一些,但若不这样无法震慑住杨林村的人,虽然不见得杨林村的人会为了徐胜这个人渣出面来闹事,但也难保地方宗族思想顽劣,他们会为了徐胜出面来东明村闹事。
收起内心的感叹,张明宇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冰冷得近乎无情,丝毫不为徐胜的惨叫声所动。
好一会儿,张明宇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