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见你不过是一介妇孺,不同你计较。
你赶紧下山去,告诉你幕后之人。贫僧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你们使这些鬼蜮伎俩。
若有自知之明,便赶紧离开!若还心存侥幸,贫僧也不怕和你身后的恶人一战到底!”
说罢他又将禅杖重重在地上一顿,众人顿时觉得地面一阵颤动。
想来少林高僧虽然年迈,但是武功奇高,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连见都没见过。
一时之间,也不知谁带的头,周围一群香客们纷纷拍手叫好起来。
这样一来,看客们立场大变,妖~娆妇人也知道自己在如何唱念做打终究掰不回来了。
她也不再同澄晦方丈多啰嗦,别着头鄙夷地拍拍衣裙快步向下山的路上走去。
澄晦大师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转头龙行虎步地向山门内急奔而去。
围观的香客们见两位事主就这样都走了,还不由得啧啧称谈。
他们这平凡的人生,哪里经历过这样奇事?便是写入话本子中,也不为过!
另一头,澄晦方丈急步在少林寺中穿行。
许多僧侣们一见方丈远远走来,都停下合十行礼。
只是方丈今日显然心中有无名怒火。他像是没见到众人一样,笔笔直地从大家面前快步走过,只留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澄晦如今急着去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该在后山背水的方中锦。
少林寺千年来都被周围百姓敬重礼遇,这样的奇耻大辱是从未发生过的。
方中自然会将始作俑者想到方中锦的身上。
虽然他猜不出这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眼下与少林寺不对付的,除了他小子还能有谁?
待他赶到后山,果然见到方中锦一次挑着十二桶水,旁边是提着篮子的洪济与负手而行的洪渡。
三人猛然看到多日不见的澄晦方丈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里赶来,都停下了脚步。
洪济与洪渡都敏锐的察觉到了师傅今日心情不佳,连忙站挺了合十行礼。
方中锦倒是疲赖地笑看着澄晦,道:“不知方丈有何见教啊?”
澄晦并不理他,直问洪渡道:“你们这几日是否都时刻与方施主在一处?他这几天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
如今洪温已死,只剩下洪济与洪渡二人贴身监守方中锦,连个能替班的都没有。
师傅突然气势汹汹的赶来责问,洪渡忙低头恭声道:“回禀师傅,我与洪济师兄两人片刻没离开过方施主。他也没有与什么人接触过。”
他之所以能回答的这么干脆,是因为这确实是实情。
自从偏殿那桩乌龙事后,洪济与洪渡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方中锦看的紧紧地。
方中锦别说是同人接触,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到左近。
澄晦又问:“那么最近可发生什么异常事?”
洪渡又道:“并没发生什么异常事。”
方中锦醒转后的最初几天,确实遇到过一次大钟无故落地的事。
但是之后方中锦还是好好地呆在禅室里,没有什么异状。
如今更是一切太平,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过。
澄晦狠狠瞪了方中锦一眼,他对这小子已经不信任到骨子里。
无论自己两位弟子如何做保,他还是确信一切都是方中锦所为。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却没想到这时候方中锦笑着说道:“方丈若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也无妨。
小子若有能替你分忧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方中锦话虽说的漂亮,听在澄晦耳中却满满都是讥讽。
他最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地离开了后山石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