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林善水奋力的朝着岸边游,马一鸣也跟着划动双臂起来,只不过在他开始划动双臂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划不动。
他刚刚还嘲笑林善水那游泳的姿势颇为难看的,可如今他连划都划不动,那可真够悲催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水流都往后面流动了过去,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是,马一鸣发现,他和林善水,似乎慢慢的往后退。
马一鸣回过头,就见后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原本清澈的水面上如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这个阴影巨大的程度远远超过之前出现的,光是看着水底下的一片漆黑,以及感受着周边的水流的湍急,马一鸣和林善水就吓得魂不附体,这俩货用着毕生最难看最狼狈的游泳姿势使劲的往外刨着。
都说狗刨是最快的游泳方式,可现在的马一鸣和林善水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两人即便累的直喘气,可位置却丝毫没有移动,甚至还有倒退的现象。
马一鸣的耳边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然后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嚎叫,马一鸣和林善水便回过了头,发现刚才那个丢失了孩子的母亲尖叫着被卷进了那个漩涡,且一头扎进漩涡里面之后,就没了声息。
两人惊愣当中忘记了划水,自己也朝着漩涡进了数米,这个发现让两个人惊慌失措,慌忙转过头去,马一鸣也发现,此时水面上还喘气的也就只剩下自己和林善水,什么张惠,什么船夫,还有那艘支离破碎的小船,统统消失的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水面的眼色真的是越来越深,从最开始的黑色,渐渐的,开始往红色过度,马一鸣知道,这个是刚才那位母亲的鲜血,尽管刚才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会于心不忍,可那也得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
马一鸣朝着旁边的林善水大吼:“你不是湘西赶尸家族的么?想个办法啊!”
林善水一个激动呛了不少水,翻了个白眼:“哥们,你是说我现在手上能停吗?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等我们上岸之后再说……啊?”
林善水说话的时候基本上是用吼的,不过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微微一颤,因为他发现身边的马一鸣在急速的朝着后面退去。
马一鸣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一根婴儿胳膊粗细的“绳子”,那绳子紫色的,薄薄的紫色皮肤的下面可以清晰的看见血管的跳动,这玩意儿长得不是很规则但像是一个灵活的绳子一样死死地扣住了马一鸣的脖子,这不算完,那紫色的皮肉外头还有尖锐的倒钩,林善水回头的时候,马一鸣在不停的挣扎着,他的脖子上面已经满是鲜血。
呼吸的困难让马一鸣一瞬间差点出现了幻觉,被拉入水中的那一个瞬间,他听到林善水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只不过这样的呼唤声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到最后耳朵完全被水给占据,朦胧一片什么都听不清楚。
马一鸣双手拽着那长着倒刺的绳子,双.腿不断挣扎着,就像是一尾被人拖上岸的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