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是个性格活泼的女人,咯咯笑了一声说:“东子,你咋能喊我姐呢?你得喊我婶啊。”
唐浩东不好意思笑笑:“夏雪姐,你太年轻了,这婶喊着太别扭了。夏雪姐,你这么努力采药挣钱,麦敦叔又在省城打工,我们你们夫妻俩是打算进城买楼房吧?”
夏雪苦笑说:“东子,你就别挖苦我们了。就我们挣得这点钱,省城那洋房,我们俩攒一辈子,也买不了半个房子啊。”
“不瞒你说,我家里有个有病的老娘,我爸爸过世的早,娘拉扯我这么大不容易。我娘前年害了一场大病,是麦敦心肠好,帮着拿了手术费,十万块钱啊。……”
原来,夏雪和麦敦的结合,还有着这么一档子隐情。怪不得,夏雪嫁给了比她大十多岁的麦敦。唐浩东说:“我麦敦叔确实是个好人,又在省城打工,是个挣钱的好手啊。”
夏雪叹了口气说:“现在省城那边打工也不行啊,麦敦是做木匠活的,原本每月进账不少的,可是麦敦最近迷上了赌博,经常跟工友出去赌。给家里寄的钱,越来越少了……我娘现在吃药,需要很多钱。我又拉了一个娃,这手里不勤快点,以后日子咋过啊?”
唐浩东感叹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夏雪姐,麦敦叔这样做,有点太没有责任心了。你怎么不说说他呢?”
夏雪为难地说:“给我娘看病,把麦敦多年的积蓄都掏空了。我哪里有资格教训他?”
唐浩东不瞒地说道:“两口子过日子,不能提旧账。他借给你家十万块钱,可是你还以身相许,给他当了媳妇呢。就夏雪姐你这条件,如果出嫁要彩礼,别说十万,就是二十万,也一点不过分。”
夏雪只是摇头苦笑,低下头又继续干活。
可以看出,夏雪对自己的婚姻不是很满意,心中有抱怨,但是不想说出来,唐浩东拿了水杯递过来,“夏雪姐,喝口水,歇会吧。”
夏雪伸手一拦,杯子里的水溢出来,洒到了她的裤子上,唐浩东忙伸手去擦,“夏雪姐,对不起。”
手刚摸到夏雪的小腹,突然,她秀眉一蹙,檀口之中哎呦一声,脸上呈现出一片难忍之色,唐浩东吓了一跳,慌忙问道:“夏雪姐,我碰疼你了?”
夏雪苦笑一下:“傻小子,不是你的事,是我的老病犯了。”
唐浩东不解地问:“夏雪姐,你年纪这样轻,有什么老病啊?”
夏雪轻叹一声说:“女人家的那种病,说了你也不懂,你不要管我,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说着,放下手里的工具,做到树荫下面,紧蹙着秀美,一只手捂着肚子,看样子疼的还真不轻。
唐浩东终于明白,原来夏雪的大姨妈快来了,这是来之前的痛经,看她疼的难受,唐浩东说:“夏雪姐,你现在很不好受吧?我有止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