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远哥,是我。”他低声道。
“太子爷,又有什么旨意啊?”左辰远在那边调侃他。
“少乱喊!除了恩慈,谁敢对你下旨?”
左辰远笑道,“得!奴才就是孝敬你们二位的命,一个公主一个太子,哪天不得仔细着伺候着?哪次太子爷打我电话不是下旨交代任务?”
陆向北无心和他磨叽,直接道,“辰远哥,老头不是要念念去北京玩吗?早点想办法把她接去吧,别等春节了!在那边玩得越久越好!”
“哟!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你抓紧着办就是了!”
“你自己怎么不给老头说?”
提起这茬,陆向北脸色更加暗沉,“算了,爱帮不帮,不帮我跟恩慈说去!”
“得得得,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我立马就说!不过,也得要你家孩子的妈愿意去啊!依念的发布会马上就到了,我很看好他们,发布会后定然有大量订单,以后她会更忙了!得,我尽量吧!不过,把握不大!”
左辰远的话,让陆向北陷入了沉思。
车渐渐离医院近了,就要见到那个别扭的人儿,可是暗沉的心绪却多了一丝阳光,心中揣摩着小别扭又会怎样来和自己闹别扭呢?再过几个月,还会有一个小小别扭一起上阵,那日子可就热闹了……
想着,唇角便露出一丝笑意来……
小杜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仿佛终于在一片乌云滚滚中看到一丝阳光,紧绷的心也终于松懈下来。
看来,陆局只有见到前太太的时候,才会开笑脸……
左辰远的办事效率堪称急速,陆向北才和他说过的事,待他踏进病房的时候,童一念就已经在接来自北京的电话了……
“左伯伯怎么会病了?上次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呀!这样啊……可是我现在也在住院……嗯……过几天?那我和家里人说说……好的……再见……”
她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陆向北站在跟前,没理他,取下耳机。
“谁的电话?”他故意问。
童一念还是没搭理他。
预料中的别扭……
于是他给梁妈妈使了个眼色,梁妈妈便上前来问她,“念念,谁病了呀?”
梁妈妈问话,她总不能不答了,“是北京打来的。上回来店里吃饭那个左先生还有他父亲,您还记得吗?我叫他左伯伯,是左伯伯病了,他的警务员打电话来呢,说是还病中还挂着我去看他的事,想着让我教他种兰花,还说什么,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种活一盆兰花,不想就这么带着遗憾去了!”
“哟!这事儿可不好办了!念念,你自己都还躺在医院里呢!”梁妈妈忧心地道。
“是啊!去北京?想得出来!这么远的路,一路颠簸的,谁敢保证路上不出事?想都不想!不准去!”陆向北也跟着唱起了黑脸。
童一念的逆反心理自然而然起来,和他顶撞,“要你管?我爱上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人家说了,会一路配备医务人员确保我的安全!”
“那也不准去!医生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卧床懂不懂?就是躺在床榻上不动,你还想去北京?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你说过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妈妈,忘记了吗?”他板起脸来,故作生气的样子。
“人家又没说马上去!都说了过几天看看我的情况再说!还让我征求医生的意见,医生说可以去就去!你算哪根葱?谁要听你的?我哪里不负责任了?害我的人是你的若若,你先当好一个负责任的爹好了!”她怒气冲冲的,冲他横眉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