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贺二那人是出了名的花公子,难道你不知道?”颐朵认了真,停下车来,大有好好劝她的意图。
童一念见状不禁笑出声来,捏捏颐朵的脸,“我知道!亲爱的颐朵,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和贺二一共才见过几次面啊,哪有你说的那样?”
颐朵嘴一嘟,拍开她的手,继续开车,“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
童一念笑笑,望着迎着车窗而来的阳光,微微眯上双眼,“颐朵,你也该找男朋友了!”
“我不!看到你和陆总那么配的金童玉女都走到这一步,我才不想去自找罪受!”颐朵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那个影子总是很冷很冷……
“呵……”她的笑声里多了苦涩,“颐朵,我和他,是例外,我还是相信世界上总会有人是幸福的,颐朵,女人一辈子只嫁一次是最幸福的了,所以,你一定要找一个值得你嫁的男人,不仅仅是疼你,在他心里,你必须是最重要的,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的男人……”
“世上有这样的男人吗?”颐朵想起那冰冷的身影,心里淡淡的忧伤。
有吗?她也不知道……
至少,陆向北不是……
抛开他是否爱她或者爱她有多深不说,在他的心里,放弃不下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的信仰,他的责任,都是远远高于她的东西。
有一本书上说,聪明的女人一定不要拿自己去和男人的事业比,在男人心里,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
她想,也许,并非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比如杰西,就宁可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守在她身边,而陆向北,没有什么东西比他的责任更重要,可偏偏的,她嫁的人却是陆向北……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一定要经历了才能体会到个中滋味,才会回过头去反思自己的错,才会想如果一切从头来过会怎样……
如果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她一定不会嫁给那个深邃无边魅力无穷的男人,一定,会选择一个简单透明,一眼就可望穿,把自己奉为一切的男人……
“念念,你是不是特恨陆向北害死了你爸爸?”颐朵从来没问过她这个话题,此时提起,难免小心翼翼。
这个名字永远让她头痛,昨晚还为此再度做梦……
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凄婉,“颐朵,从情感上来说,我确实是恨他的,甚至恨不得手刃他,但是,如康祺所说,我到底是恨他抓了我爸,还是恨他欺骗了我?我也曾仔细分析过,也许,恨他欺骗我的成分更多一些,如果他是普通的警员,堂堂正正抓了我爸,我根本就不会恨他……所以,从理智上来考虑,我劝诫自己不要再恨了,因为恨一个人很累的,比爱一个人还累……我不想再爱他了,也就不想再恨他,如果可以,我真的只想忘掉一切,好好地生活,可是……哎……”
“可是,既然可以不爱不恨,那有没有可能原谅他?毕竟他对你那么好……而且,他也有他的无奈……”
她苦涩一笑,这不正是她刚才在考虑的问题吗?
她坚定地摇摇头,那样的男人,不是她要得起的……
颐朵见她眼里涌起苦涩,怕她再伤心,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只默默开车。
到达电视台后,两人被安排在接待处等候,几个明媚艳丽的女子从接待处过,并且稍作停留,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和她们时尚的打扮都很惹人注意。
其中一女子对一个红衣女子说,“欧阳,这次台里派给你的任务你完得成嘛?听说那个陆局长已经拒绝好多次专访了,杂志报纸电视台都不肯上,你压力大了!”
说是要忘记,但陆局长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敏感的,情不自禁地,耳朵就张大了。
只见那个叫欧阳的女子笑着说,“那有什么啊!放心吧,我出马一定搞定的!”
“你那么有把握?”另一女子也很好奇。
“当然!我跟他什么关系?他家和我家都在大院里!我从小管他爸叫伯伯,管他姐叫姐姐的!我从北京来这儿是为什么啊,还不都是为了他!”欧阳一口好听的京片子,原来是北京人……
那么,他的亲生父母也是在北京的?难怪他前阵子跑北京跑得那么勤快……
两个女孩便兴奋起来,“真的吗?那你跟陆局长不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