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暗自里揣度,一定是哪里出了状况,否则老板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还好心地送出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想到这儿,他一个急刹车,一车紧张的人本来就快把神经绷断了,这一下,丽萍不自禁地尖叫出声“啊”
“张大师,我突然肚子痛,你们等我一下,我到旁边的路基沟里方便一下就来。”司机说完话,不容分说地下车狂奔而去。
“这咋办?张大师,我知道您是好人!您送佛送上天,您行行好,我们只是想要点儿钱,这钱我们还会还的,您想想办法送我们出城,好不好?”二后生央求道。
“没事儿,等一下师傅,他会回来开车的。”三儿说道,他真想告诉他们他不是什么张大师,不过是借一借这幅皮囊用。
可是临来时,师父一再交代,不可暴露身份,他们这样做已经是违背了天地之道,人人都有自己的业力,善恶自有公道,他们就不该插手人世间的事情,只是他实在放不下几世因缘,才选择参与其中,但是绝不可暴露另外一个世界分毫,否则他们将永世不得超生。
司机躲在一个看不到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车队队长,想报告他的怀疑。
堂哥见司机久久不回:“张大师,我们要不下去看看师傅有没有事儿,不要出事儿了。”他担心自己下去,张惠康会对一个女人一个残疾不利,所以,他不敢把他留在车里。
“这乖儿子!我是不会开这玩意,我要会开,现在就丢下这乖孙子不管,咱们走。”张惠康儿子孙子一起骂骂咧咧下车。
两人来到路基边,看到司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土坑里,在打电话。
张惠康出声喊道:“你咋样?要紧不要紧?”
司机听到张惠康的声音,急忙挂断电话,好在大致的意思已经说明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他们的具体方位,不过出山西到内蒙的路没几条,他们要是追赶一定没有问题。
再说方向盘在他手里,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司机回道:“马上好,马上好!你们先回车里等我两分钟,我就来。”
“我们在这儿等你。”张惠康严厉地话语。
司机装模作样地起来整理一下裤子,爬上路基:“走了,可能是吃得不干净,突然就拉肚子。对不起啊,张大师,咱这就走。”
张惠康没有出声,打量着司机。
司机低头上车,车子启动,车速却是一直不急不缓,司机似乎在拖延时间等待什么。
“师傅,咱能快点儿吗?”二后生禁不住催促。
“已经够快了,这是二级路,它是有速度限制的。”司机又把车速减一些。
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二后生一路观察,张惠康似乎并不可怕,他一直在暗地里帮助他们,司机跟张惠康似乎不是穿一条裤子,紧急情况下他不得不再冒一次险。
“啊!”丽萍看到架在司机脖子里明晃晃的尖刀,捂着嘴惊叫出声。
“老老实实送我们出山西,否则我叫你陪葬,我活不了你也休想活着回去!快点儿开!”二后生威吓道。
司机想不到一个瘫子还有这一手,遂急忙回道:“好好好,我快点儿开。您把刀放下,您这样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紧张,一不小心把车开到路基下,咱们就都得死。”
“少废话!你好好开车,否则我叫你现在就去见阎王,你信不信?”二后生把刀背靠紧司机的脖子。
凉飕飕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司机魂飞魄散,只好听从二后生的指令。
“张大师,你们是一伙儿的?他们是你什么人?”司机不甘心地问。
“你瞎呀?我是张惠康!我怎么会跟他们一伙儿?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办事,你不好好办事,我也没有办法。”三儿的话波澜不惊,这倒像是张大师的风格。
前面不远处几个警察在查车,“你老实点儿,否则我叫你立马丧命,你不信就试试。”二后生手里的刀更加压迫在司机的脖子上。
就要到达警察身边时,二后生把这把一尺长的杀羊刀子迅速地抵在了司机的腰上,“我不愿意伤害你,你不要逼我!”二后生脑袋凑到司机的耳边说。
司机不敢妄动,径直地开过警察,他多希望警察会拦住他们的车,可是警察是在检查外地车辆,一看是本地车牌,连多一眼都没看。
有惊无险,二后生的刀子又一次架在司机的脖子里。
话说车队队长接到司机的电话,立马上报给了老板,罗老板听了他的话,表示不太相信:张惠康会背叛他?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儿?!
张惠康在他这儿已经不是一年半载,他把他奉若上宾,荣华富贵享尽,一人之下千百人之上,他还要什么?他会丢下这么好的待遇背叛他?不可能!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是,当他回忆起早上发生的一切时,他有些犹豫,从银行回来的张惠康似乎有了些不同?
无论张惠康是否背叛了他,都要保证他不会损失一分钱才是最要紧的。
“立马和司机取得联系,另外派几辆车去追!”罗老板不敢大意,一旦张惠康背叛,他将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他想不出张惠康背叛他的理由。
“是谁在唱歌
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
蓝天依旧
泪水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