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血淋淋的熟铜棍被一个人熊一般的武将提在手中,左右打杀一番,便将这客栈外边的齐军尽数砸死,这武将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一股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
“多谢这位义士出手,守护城中百姓!”此人正是雄阔海是也,他领着军中士兵,冲杀到城中,便是为了阻挡齐军残杀无辜百姓。
中邑城已经受不住了,但是雄阔海依旧没有忘记作为一个大秦军人的职责所在。
赵云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雄阔海,好奇道:“将军不是在驻守城池么?为何回到城中来?”
雄阔海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狞笑道:“齐军挖地道进入城中,某本意是死战在城楼下,可是看到城中起火,把心一横,丢掉中邑城也无所谓了,只是不能叫着中邑城中的百姓无辜惨死!皇帝陛下常言之:民如水,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故而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般敦敦教诲犹在耳不边响起,,某岂能不以城中百姓为重?”
这一番话说出,此地的秦军将士深受感动,面带沉郁悲壮之色。
“壮士,雄阔海今天必定战死于此地,只是还请壮士尽力庇护这城中百姓!你与那武夫方才的对话,某也听到了,你是齐人,现在齐军破城,你说些话,总会有用处的!”
“哼!”赵云冷哼,那龙胆枪指着雄阔海道:“将军此言,岂不是羞辱了我!”
雄阔海连道:“岂敢有羞辱壮士之意?”
赵云走了几步,那龙胆枪指着已经被雄阔海砸死的齐军士卒道:“某一声之信念,不是努力叫百姓过上好日子,但是这些齐军破城,不论中邑城之中的黔首早些就是旧齐国的子民,照样抢杀,此等行径畜生不如,某自负有一身武艺,愿意与将军同生共死!”
“某求之不得!”熊阔海闻言,顿时就喜上眉梢!有这样一员猛将相助,岂不是上天降下福瑞,赐福大秦?
雄阔海道:“眼下城中都是乱军,到处在劫掠,可恨那冉闵、张飞两人武道修为着实厉害,某现在在城中召集麾下将士,这是某的军令,请义士随身携带,这样遇到我秦军将士,便可以直接调动!”
赵云伸手将那鲜血淋漓的军牌接到手中,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将军——”
便在此刻,客栈中传来一声惊呼,众人连忙看起,一个老妪带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跪在客栈厅堂之中。
那老妪连忙道:“将军乃是大秦的武将,我家小姐是秦桧的表妹,还请将军救一救!”
雄阔海闻言,走了进来,皱眉问道:“你说这是秦桧的表妹,可有什么凭证?”
闻得此言,王昭君立刻到:“有!这是我家表兄的书信在此,上头盖有他的印章!”
说话之间,王昭君便随身取出一份属书信,双手呈到了雄阔海面前。
雄阔海与王昭君对视,心下一惊:好生美貌的女子!
只是现在是战乱时候,在美貌的女子,也只是叫雄阔海惊讶而已,随手将书信打开看了一眼,雄阔海也没有盯着书信上头写了些什么,只是确认了一下秦桧的印章!
“果真是秦桧!”这年头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私人印章的说法,只有官职在身的人,才能有印章。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请小姐跟着本将,你是我大秦官吏的家眷,岂能就这么留在城中?”雄阔海将书信换给了王昭君,沉声说道。
王昭君道:“若能活命回到京城,将军此恩德,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将军!”
“哈哈……说笑了!”雄阔海转过身去,看着赵云道:“赵云兄弟,今天不能陪你死战了,此人是我大秦官吏的家眷,我必须护卫他的平安!”
方才赵云自报家门,雄阔海早就已经听到了。
“应该的!”赵云沉声道:“我们现在收集城中残兵,杀出城去,还能有一线生机!”
整个中邑城都已经乱了,出城方才能活命。
“甚好,某来断后,我等杀出去,生擒一个齐军武将,必定可以问出地道在哪里!”
城门口全部都被雄阔海填了起来,想要从城门出去,实在是不是在!
说干就干,赵云从客栈后边前来自己的夜照玉狮子,跳上战马一马当先冲出了客栈,雄阔海领着秦兵将王昭君和那老妪回护卫在中间!
“杀出去!大秦不败!”
“杀!”
铁血的吼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中,血与火在整个中邑城中燃烧起来。
且不知雄阔海护卫一个弱女子能否活命,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