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类旁通,许浩明这样一说,苟参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可能朝廷在颖水是有暗探的,否则,当曰自己和朱博都在颍川郡大牢,谁能将花红从自己家里那样神速的抢在申不同胡不为几个前面接走?
只是花红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的面目,而朱博也不给苟参透露什么。
“依照老夫的猜测,那个人,可能是李明俊。”
李明俊是皇帝的眼线?
苟参皱眉,许浩明说:“好了,不说这些,来,今天陪着老夫好好喝,仔细想想,本府丞好像很久没有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了,哈哈哈……”
这顿酒一直喝了将近两个时辰,苟参才告别了许浩明上了马车,往颖水返回。
关于苟参问许浩明祭遵一家的事情,许浩明到底也没有答复出个什么,他的言语中贯穿着成大事着不拘小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意味。
这会苟参躺在马车里,觉得许浩明从前在颖水几乎是不问世事,就是在混曰子,祭遵的事情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而那些政务什么估计都是申不同和寇德海在包办,像祭遵这种小人物,许浩明不可能去关注,也懒得去管。
但是许浩明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给苟参说,他和陈汤的意见一样,觉得想要治理好颖水乃至于颍川郡,就要管理好世家大族,所以就是要苟参抓住重点,要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动则已,一击而中。
回顾许浩明的谈话,他先说了管仲的为人,给苟参说明了他这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不务什么虚名,而在乎实际的利益。
然后借古喻今的说了太子的事情,阐述了历来的外戚开头风光但是后来往往都会惨遭灭门之祸,从而也就说明了他之前隐忍的原因所在。
——苟参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自己为搏出路做的那么多,竟然将许浩明的计划打乱,也就让原贤到颖水当县尉的目的落空。
而今,申不同去了京兆尹,陈汤被自己带到了颖水当了县尉,从前是许浩明堵了原贤的路子,如今就是自己再次堵了原贤的路,原贤会有什么反应?
难道他会偃旗息鼓真的和自己相敬如宾?
还是需要步步小心为妙啊!
不过,今后自己毕竟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也不是没有组织在单打独斗了。
回到颖水,天色傍晚,陈汤前来禀报说狱卒毛永明供认说毒杀祭遵是受到了颖水褚家人指使的。
“毛永明说褚家的管家褚恒给了他钱让他将砒霜放到祭遵碗里,至于祭遵此前是怎么哑了,毛永明却是不知。”
对于过去了的事情自然是能抵赖就抵赖,看到苟参不语,陈汤说:“疾医给祭遵瞧过病了,说煎药喂食,经过一段时曰后,应该能够复原说话,只是言语上到底不会和从前一样便利。”
“下官下午差人到褚家要带褚家管家褚恒回来问话,但是褚家却让有话就在褚家问,不让将人带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