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知道你也是来看热闹的。<-》不过这大下雨天的跑来,你还是第一个。”那个年龄大的保安抽着烟说道。
骆飞也有点感兴趣了,问道:“那你给说道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一下?”
“这算什么啊,我在这干了好几年的保安,这人从来到现在,有一年多了,每天都这样,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下午六点到晚上八点,雷打不动,都会在那面墙那儿面壁,刮风下雨从来没有间断过。”老保安一脸八卦的说道。
骆飞听了也奇怪,要说神经病吧,还没见过这样的。
老保安把骆飞给他的软中华塞进口袋,又掏出盒清河,给骆飞和小保安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要说这人奇怪啊,还要从他刚来的时候说起。那天下着小雨,这人来报道。直接找到组织科,组织科的人一看,那人就拿了一张纸,纸上面红头写着省退伍军人管理办公室文件,内容大体上就是说这人退役了,请在融城市外贸局安排行政编制,工资参照副处级别。
这可是我听组织科的小陈亲口说的,你说奇怪不奇怪。组织科当时接待的人第一反应这是一个骗子啊,而且手法烂的不能再烂了,因为按照规矩没这么玩的,起码他先去武装部报个道吧,再去民政局报个道吧,然后等待分配。”
那保安显然不是第一次跟人讲这件事了,程序手续说的一套一套的,连骆飞也不知道他说的正不正确。反正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后来呢?组织科的人没报警?”骆飞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保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报什么警啊。接待人仔细一问,这人前言不搭后语。除了自己叫什么之外,别的统统说不清楚。这就是神经病嘛,谁能跟他一般见识?轰走了事。”
“那后来,这人咋来上班了?”骆飞有些好奇了,都轰走了,这人现在却还在这里呆着,莫非后来这人天天来,外贸局的人不管了?
老保安神秘的一笑,说:“后来?后来可就精彩喽!当时大家都把这人当成笑话来说的。可没人把他当一回事。不过,第三天,他来上班了!”
擦,神经病骗子也能来上班?骆飞很惊讶。
看了看骆飞的表情,俩保安很得意的笑了起来,这样的表情,他们每次和人讲怪人的事情,都能看到一次,但是。他们每次都乐此不疲。
“猜不到吧?当时的情况确实掉了一地下巴和眼珠子。别说你了,就是那些在机关里混几十年的老油条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后来啊,好多消息灵通的家伙,就四处打探。最后。还真给他们问出来了。”说完,老保安得意的抽了口烟,就好像那个凭着一张轻飘飘的文件。就成公务员的家伙是他一样。
骆飞也有点着急了,问道:“大哥。快给说说,这家伙怎么弄的。这都能行?”
老保安慢斯条理的说:“嘿嘿,别说你想不明白,到现在我们这儿还有人想不明呢。当时大家得到的消息,都是一致的。都说啊,那人被组织科的人撵走后的第二天,咱们外贸局的一把手刘书记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里有人把刘书记那顿骂啊,据说办公室外面都能听见电话里的骂人声。
刘书记那是多大官儿?虽然咱们外贸局不比公安、工商那些热门地方,但好歹刘书记也是正处级的级别。给他打电话那人是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就跟训小孩子一样。是不,小黄?”
小保安也跟着说:“就是,我那时才来。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好多办公楼里的人都说,在走廊里就能听见刘书记被人隔着电话骂。”
骆飞都惊呆了,这都可以?
老保安对骆飞的表情好像很满意,又接着说:“接着呢,第三天,刘书记就领着那怪人去上级组织部门补办各种手续去了。”
“我cao!”这是个神人啊,骆飞算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那个怪人除了头一天来拿的那个文件外,其他啥东西也没有,士兵证,军官证……任何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统统的没有,部队番号,服役年龄,部队职务,级别……统统的说不清,听人说当时组织部门实在没办法,生生的给造出一份档案来。你说牛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