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迅速肯定了贺父的这份推测,并道正是因为原料数量大减,所以三大类的纺织产品期货挂单变多,有庄家在培养市场,他为此也投入了不少积蓄,让秋严家帮忙操作,着实赚了些钱。
这些从金融市场里赚来的钱,是正大光明的,赚得舒服,花得也舒心。
两人正聊得热闹,刘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笑着接通:“付总,你好!好久不见,最近又赚了不少吧?”
付总?
王一眨眨眼,没有吱声,只尖起耳朵来听。
很快,刘父听得悠然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什么,杨和的丝绸浸了水,报废不能用了?行,你等等,我问问。”
挂断电话,刘父歉然地看向贺父:“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
贺父笑着摇头:“没事。怎么,哪家工厂又出了问题,找到你这里来了?”
“唉,就是蒋主任以前介绍的那家花纺,半个月前,我给那位付总介绍了我同学,他在丝杭经销丝绸。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合作。”刘父一边从手机里找相应的号码,一边解释:“我那同学的丝绸质量很好,付珍很满意,正赶上这丝绸出口的旺季,就接了几个大单,听说总金额达到了四百万美元。”
同在外经厅,贺母也不是很外行,立刻有些意外地搭腔:“哟,那很不错啊,据我所知,去年,我们国家的丝绸出口订单总共也才4000万美元,今年目前的出口额虽然已经超过了这个数字,但也只增加了1000万美元而已。”
“是啊!”刘父肯定地点头:“是很不错了!所以付珍这个女人,还是有一定的魄力的,这也是我愿意把同学介绍给她的原因。她的付款还比较痛快。”刘父慨然道:“她们之前合作的两次都还顺利,没想到这次我同学却遇上麻烦。那没办法,我得问个清楚。”
说到这里,他已经找到了同学的号码,当下拨出,等对方接听后,问了几句,他便微微皱眉:“你们之前不是一直有防水防雨防虫的措施吗?什么?是隔壁失了火,被烧坏了,才进了水?”
他顿时没好气地数落:“你看看,人家付总也是我们省的纳税大户,付款一向痛快,我才介绍给你,结果……那你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调货嘛!……调不了?他们都有订单?”
“这不可能,花纺一向是信用证出口,而且是算开船的时间,这一罚就是几千万!……什么?虚报提单?哼,你也是老做外贸的,怎么出这个馊主意?老意在这方面最讲合同,逮着机会,说不付款,就有可能不付款。而且还会影响以后的合作,付珍不会干的。”
“别多说了,你赶紧多想想其他办法,同学一场,我也帮你问问其他产丝商吧,如果他们有,就让他们和你联系,你自己去商量价钱。可能要多找几家。不过你别作太大指望。现在正是旺季,家家都先顾着自己的订单,未必肯匀给你,我建议你,多谈几家,一点一点地凑吧!”
说到这里,刘父有些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你同学那里没货?”贺父关切地问。